“请问大家跑得这么匆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县衙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也不知道是谁贴的,好象是要县令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审案子,很多人都赶去看热闹了。”
老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起伏,情绪倒是很正常。
“这位公子听你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县城不大,平时也没什么好消谴的事,难得今天有这么刺激的事情,所以大家才会去凑凑热闹!”
说完这话,老人就颠簸着双脚跟着大家朝着县衙门跑去了。
审案子?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
不知道为什么,沐龙襄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他的徒弟顾影有关系。
这时的县衙府却是出人意料的安静,朱漆的大门紧闭,门口不仅没有诉状人,连一个衙役也看不到,只剩下一圈围得水泄不通的老百姓堵在县衙门口,比比划划的喧哗议论着。
在距离衙门口很远的内院里,一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书房掩映在一片葱郁的芭蕉树后面。
书房里,一个身着玄色衣服,长得很对不起他家祖宗的中年男子正摇头晃脑的站在书案前面,轻声的哼着不成句的小歌调。
这时,一个身材中等的年轻衙役跑进了院子。
“大人,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要求立刻见你一面!”
中年男子的眼睛募然一亮,难道又是哪家的财神爷送钱来啦?
“啊?这个人长什么样?年龄几何,穿着打扮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财大气粗的那一种?”
“老习惯,给我速速的报来!”
围着书桌转了一圈,没有得到希望中的回答,男子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
“不是的,大人,看起来是一个很穷酸的小子,穿得很普通,看起来也不象有钱人的样子。”
衙役满脸无奈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县令爱财如命众所周知,让他们也跟着被挨骂。
“不必理他,一个破穷小子,哪来那么大的架子,告诉他,本县令今天没空陪他玩!”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玉田县的县令马志财,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富人打交道,然后千方百计的搜刮他们的珍藏。
说完这句话,马志财继续盯着桌上的名画,爱不释手,也不去理会衙役的欲言又止,更没有注意到衙役背后那道渗人的目光。
“既然请不到县令大人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声音刚落,马志财的眼前突然一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情,他的人已经晕了过去。
旁边那个年轻衙役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睁睁看着大人就这样被人给拧走了。
等马志财悠然醒过来时已经置身在一个略微眼熟的地方,大厅里已经坐着好些面熟的人,甚至连他的师爷也在里面。
难怪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看见他,原来是被掳来这里了。
马志财不算傻,当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个黑面男子就是让他来听案的诉状人吗?
今天一大早衙门口的门板上就贴上了告示,他也没有去理会,这样的事情见惯不惊,他还以为是哪个心怀不轨的人给他开的玩笑。
“县令大人,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主审的,我只是让你坐在旁边做个见证,请你的师爷用笔记录下这一切,我好有个事实凭证而已。”
淡漠冰冷得刺骨的声音,让马志财的后背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说好说啊,在下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看脸色行事可是马志财的拿手本事,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官也不是白混来的。
马志财小心的瞥了一眼大堂上的每一个人,好象里面都是县里最大户的姚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乱子。
姚宅的当家主人杜金荷赫然也在里面,只不过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只是转动着眼珠,也不说话。
马志财看了半天,终于收回目光,正想开口询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