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照映翠寒夜迥,浮天连景馈久恙。
惊滔骇似雪舶来,帝座生雏梦里寻。
唯一让沐龙襄感到不可理解的是,既然信里面已经有了详尽的名单,为什么还要如此细致的描绘出这副远山图,难道在这个地图里面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画里熟悉的景致,尽管心里面还有着震惊和疑惑,沐龙襄却似乎对这件事情已经胸有成足了。
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不妥的神色,只是睇了一眼已经陷入沉思之中的豹筝,不动声色的折叠起信笺,然后把它放进了信封。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自然会去处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说完,沐龙襄就把信封放进了怀里,然后离开了书桌,走向床的方向。
“沐龙襄,这件事情不是你个人决定了就可以,否则苏银聪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到祭蓝国和你们互通消息,你最好还是和他商量沟通一下,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豹筝知道自己是站在在公平的角度讲话,她也知道现在以苏银聪的身份会处在非常尴尬的立场,但是如果沐龙襄因此而把西倾国的诚意所抹杀了,这也不是豹筝喜欢看见的事情。
总之她是绝对不能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必须给苏银聪一个交待。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以为苏银聪现在能够在祭蓝国公开露面吗?一旦让他们知道他的存在,立刻就会引起翟万林的注意,如果打草惊舍,后面的事情对我来说就不好安排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放心,我会另外找时间约他见面商讨这件事情,姚大人那里父皇会和他协商,我只是单方面希望你别再插手这件事情!”
这事本来就和豹筝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必掺合到这么复杂的局势中间来。
听见沐龙襄这样的决定,豹筝沉默着不吭一声,然后就看见她掉转头移动步子,似乎是要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今天晚上你别让我再说第三次相同的话!”
“过来这里!”
这时的沐龙襄已经稳稳的坐在了床榻上,修长的双腿恣意的张开,幽邃的蓝眸一动不动的审视着豹筝的背影。
“你不会真的要我亲自过去绑你过来?”
沐龙襄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真的有把自己送下万劫不复的地狱的本事,才一转眼,她就把他的话全都忘记了。
冷眼瞧着他无赖的样子,豹筝的清眸终于眨了眨,奇迹般的挪动双脚走到了沐龙襄的面前,一眨不眨的审视着面前的这张大得出奇的床榻。
这张床看起来很舒服,似乎也很暖和,足够她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了。
这样想着,豹筝直接躺了上去,连鞋也没有脱,她不去管身体是如何的冰凉,也不管身后那一抹比烈焰还炙人的目光,豹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沐龙襄靠近了自己,然后大掌霸道的落到了她的腰间,耳际传来他温热令人心颤的气息,豹筝瑟缩了一下,想要避开他的触摸。
“你不用担心我会侵犯你,今天晚上我什么也不做!”
随着这一声话落,豹筝感到自己的全身突然一阵放松,脑子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
寂静空旷的大房间里,只有忽明忽暗的灯在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一会,枕边传来豹筝轻浅的呼吸,沐龙襄抬起臂膀,轻轻的掰过豹筝熟睡的身子,把她拥进了自己温暖的怀里。
触碰着她寒意浸人的指尖,冰凉的身体,沐龙襄知道这一晚上她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因为他已经点了她的睡穴。
轻轻褪掉豹筝的衣服,她胸前的新伤立刻暴露在了沐龙襄的面前。
伤口虽然已经被她事先包扎好了,不过依然有浅浅的新鲜血液渗出,看起来伤势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足够折腾人的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弄的一身的伤!
和自己僵持了一晚上,居然能够不喊疼也不皱眉,沐龙襄不得不佩服她超常的毅力和忍耐力。
上次是因为她的伤,这一次是因为信的意外,沐龙襄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天意不让他得到眼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