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猫咪又踢又蹬的可人模样，零久违地笑了。

“哈啊……别挠了——”怕痒少年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没想到这猫咪突然变成了一个少男。

还是一个美少年。

“哼——人家好心安慰你，你倒好，就知道欺负我！”少年装作伤心的样子，倒让零不知道怎么办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是猫妖么？”

“嗯。我是万灵山的猫又阿九。”

“万灵山……”零口中念叨着，这个地方……

梦中，墨发少年站在峰顶，俯瞰山麓的众生。那里立着块石碑，上面分明刻着“万灵山”。

“你一定见过鹤王对不对？”零激动地抓住阿九的手腕。

“啊……嗯。我当然见过他了，不然也不会跟着他来到僧佛山，更不会在这马车里。你怎么了？”

“他变了，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

“他失忆了的事，你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

“我有时甚至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小兽……但他的气息明明就是小兽的。他明明说过会一直等我的。难道一切都只是个骗局？他已经不再爱我了么？”

“零……我不清楚具体什么是情（和谐）人之间的爱。我只是个小小的猫妖，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我知道，一个人会为了爱牺牲很多……”

“阿九……？”

“在小兽和天骄身上，我看到了两颗矢志不渝的心。他们遭受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想知道，他们的事。”

“这并不是一两句就能讲完的。”

“阿九，不管多长我都要听。没有人比我更爱小兽……”

阿九叹着气，零，你不该出现的……你是他失忆前的爱人。有没有想过小兽想起来，会多么的为难？

我听说，人失忆很大的可能是选择性失忆，人在受到心灵的重创后，会选择用遗忘来保护自己。小兽失忆的原因是因为和零的爱恋太过伤心吧？不，应该是无比的痛心吧？

阿九复杂地看向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