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喊道:“快放…响箭!往里冲啊!点火,放火箭!杀敌啊!”
就听‘嗖’的一声,‘瞿,……’一声长啸,划破了夜空。顿时,从四周奔腾而来的骏逸,来到营舍外面,军壮们纷纷点起火把,两人一组,向敌贼的营舍释放着火箭。
‘嗖,嗖,嗖。’几百支火箭飞进了营舍。再看中箭的茅舍顿时就燃起了大火,在火光中,可以看到敌贼惊慌的钻出茅舍,四处奔逃。我英勇的敢战军军壮,则紧紧地包围着营舍,借助火把和正在燃烧着敌贼茅舍的火光,不断地释放着带石箭头的火箭,击杀着每一个逃出来的敌贼。中箭的敌贼就是不被射死,也会被烧伤,哭喊哀嚎之声遍布营舍区。
这时候,只见一个大汉,两只手各提着一个活人,来回轮着,抵挡箭矢,两个活人很快就被火箭击中,尖叫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驴屁的范琦,用姒部落的女人当盾牌,真是灭绝人性。
我急忙下令,停止放箭。大家也都自觉的停止了放箭,毕竟,还没有用女人当盾牌的打法,这已经违背了现下,战争不能杀女人的规制。因为,在原始社会,人口的繁衍,是人类生存的第一要务。再说了,成年女性必须要离开自己的部落,不然,后代就会附魔(近亲结婚的结果)也没有必要杀妇孺。这才是母系氏族过度到父系氏族的根本原因,很多原始部族的消亡,都是因为过度的近亲繁殖,所造成的恶果。
而在后世云南的泸沽湖地区,女人以一夜之情式的选择配偶方式,通过游动的男性,提供了遗传基因多样化的基础,这才为女儿国的延续,提供了人类繁衍的必要条件。
“可恶的范琦,赶快放下手中的女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你滚蛋吧。”我无比气愤的大声说道。
“滚蛋吧!”上百敢战军军将齐声高喊。紧跟着外围本来还想抵抗,附敌的姒部落军壮们,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军器,跟着大声的高喊:“滚蛋!范琦,滚蛋!”
一个失去了人心的敌贼,只能是过路老鼠。
我赶忙命令军壮们离开大门,让出一条通道,范琦则带着他们尚存的几十名军壮,手里还拎着哀嚎的健妇,阔步走出了营舍,很快向造水岸边走去。
我知道在那里停靠着一些独木舟和竹筏,但是看着范琦手中哀嚎的健妇,我无法命令再放两支响箭,让早已埋伏在漕河两岸的置叔,带领着一营敢战军出击。
看着敌贼纷纷登上了独木舟,范琦则拎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健妇,登上了一只竹筏,敌贼纷纷向大河方向夺命而逃。
“天哪!这帮丧尽天良的敌贼,惨无人道啊!”置叔眼看着范琦等敌贼,从眼皮底下溜走,无奈的仰天长啸。
敌贼的舟筏快到河口之时,就听到两声女人的惨叫传了过来。大家都明白,灭绝人寰的范琦,把失去用处的健妇处置了。
“放三支响箭!快啊!”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所有站在原地的人们,无论是曾经敌对的哪一方,都跟着大喊:放响箭!这就是人心的力量。
随着划破天空的三声刺耳的响哨,顿时,河面上火把通明,该轮到我们英勇的水军都督莽叔,大开杀戒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声高喊着:“杀!杀!杀!”并争先恐后的涌向了码头,我则命置叔,带几个人跟着我,赶快到河口,搜寻受伤的健妇,就是尸体也要找回来。
我是一骑当先的飞奔向河口。此时,船上,岸上到处都是喊杀声,无数的箭矢,飞向了河里的舟筏,我则命跟来的军壮,打起火把,顺着河口向上,仔细搜寻。很快河水里浮现了血迹,我急忙命军壮用杆子插在水里,试图拦住有可能被河水冲下来的健妇。很快,撑着竹竿的军壮大喊,“有情形,水里有物事挡在了竹竿上。”
“快,多插几根在后面,小心点。”说着,我脱去了衣物,纵身跳入了河里,在火把的映照下,抡开双臂,以我后世潇洒的自由泳,快速的向竹竿所在的水面游去。
“加油,柯儿,加油,柯儿。”岸上所有的人,都忘情的直接喊着我的小名。
很快,我探摸到了一个人形,借着河水的浮力,我把此人拖出了水面,接着,我赶忙紧紧地抓住竹竿,在岸上军壮的拖拉下,把健妇带到了河边。跟着大家一起用力,把已经昏迷的健妇,拉上了河岸。
我正要上岸,手持竹竿的军壮又大喊着,“有情形!”我只好放弃了上岸,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游向竹竿所在的水面。
大家不要奇怪,岸上这么多人,为什么不下水帮忙呢?他们都是敢战军,都不会水啊。
我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再次潜水探摸,这次什么也没有摸到。探头露出水面,扶着竹竿,我喘息着问道:“是哪一根…竹竿…有情形?轻轻地…晃一晃。”
“柯儿,行不行啊?先上来歇息一下吧。”置叔焦急的探问道。我为了节省力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我看着有一根竹竿在轻轻的摇晃,深吸一口气,再次下探,很快我就踩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我赶紧俯身,用手抓住了人体,借助河水的浮力,来到了水面。这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能用力地抓住竹竿,把健妇的衣物紧紧地绑在竹竿上,在我失去气力之前,也把自己绑在了另一根竹竿上,接下来,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感觉竹竿在慢慢的移动,过了一会儿,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跳到了河里,很快我就被抓住了,再往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紧紧地抱在姒娘的怀里。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想张嘴说话,但发不出声音。我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柯儿,柯儿,你醒醒啊!”姒娘轻轻的呼唤着。“哥,哥,你醒醒吧,我们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到危险的地方来了,哥!”囡囡们带着哭腔,呜呜的说着。
我的眼泪悄悄的留了出来。“柯儿醒了,柯儿醒了!”姒娘忘情的呼喊着。
“呜啊!”“呜啊!”欢呼声响彻整个营地。
过了一会,我睁开眼,砸吧砸吧嘴,姒娘明白我是想喝水。令我和妹妹们大吃一惊的是,姒娘把雪白的胸乳露了出来,抬起我的头,把乳凸塞进了我的嘴里。这可是我第二次吃姒娘的奶了。一个失去了婴儿的母亲,用无私的大爱,哺育着我这个认娘的孩子。
随着甘甜的乳汁,滴落在我的嘴里,钻进我的喉咙,眼泪从我的眼里,不住的滴落在姒娘扶着我头的手上。
我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嘴巴离开了姒娘的甘露之源,轻声的问道:“两个健妇现下如何了?”
“她们都…没有死,不过伤情…比较严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姒娘留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要用烤糊的大麻粉,糊住伤口,再喂食一些鲜鱼汤,慢慢的调养。现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吧。”我轻轻地叹息道。
“好了,柯儿别再说话了,你刚刚醒过来,静心的歇息一会儿吧。”姒娘说着,把我轻轻的放下,并挥手让大家都出去。
“柯儿,哈哈哈,我莽叔早就说过,柯儿是神人,魔鬼奈何不了。哈哈哈,柯儿,在哪呢?”
“莽叔小声点,我哥刚醒过来。”二囡面带怒气,狠狠的说道。
“哦,对,二囡说得对,小声点。我只是想告诉柯儿,范琦这个驴屁的,已经死在你莽叔的枪矛之下了。”
这声音还小呢,比常人说话的声音还大。
“莽叔,您的话太难听了。”大囡不屑的说道。
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倍增,一下子坐了起来,把近在咫尺的姒娘,给吓了一跳。
姒娘正准备去扶我,我已经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扶着门框,两眼紧紧地盯着莽叔,急切的问道:“范琦这个驴屁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