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游山玩水逛菜场
2018-04-15 作者: 吉大可
第一二六章 游山玩水逛菜场
第一二六章游山玩水逛菜场
“现下,有了这播种机和收割机,这田埂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也该铲除了。到时候,咱们收割机在这广阔的稻田里,从外到里,转着收割,岂不是更方便。”戚叔畅想着收获时节,美好的景象,心情愉快的说道。
戚叔接着又说:“我看这收割机一日收割的田亩,就叫一晌地吧(现下的人,耕作的深度比较浅,大概也就是十来公分,所以能够使用多齿的铧犁,进行耕作)。我们新的田埂,就按照这个范围从新划定,柯儿,你说呢?”
我是大为震惊的看着戚叔,照此计算,这可差不多就是后世一公顷(十五亩)的面积啊!七千年前的戚叔,就结合牛拉机收速度的实际情况,推算出来了。我们现下一头耕牛收割机,一日收割的水稻,最多也就是十多亩地而已,戚叔简直太神奇了。
当然,古时候的一晌地,可能没有十五亩那么大,有人甚至说是三亩地出头。柯儿以为,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概念的由来,至为重要。那就是,一晌地,是以耕牛一日耕作的能力,确定下来的。
我身处在这原始社会里,又一次见证了,劳动创造历史的伟大进程。
“柯儿想什么呢?难道戚叔我说的不对吗?”
“戚叔您说的太对了,就这一晌地的田亩规制,必将流传千古啊!”我仰望着戚叔,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我此时激动地心情。
“柯儿,你这话也太过了吧,不就是耕牛的耕作能力吗?有什么可稀罕的。”想来认真的戚叔,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可是从七千年后而来,后世还在普遍使用着这个计量单位。这不是流传千古是什么?要我说,都可以算是流传万古了。
我仔细一想,正如戚叔所说,的确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语言是什么?都说是思维的表达方式。那么它是怎么形成的呢?这个并不难,那就是约定俗成。你说、我说、大家说,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语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语言的本源在哪里呢?柯儿以为,语言只能是从现实生活中出现,在人际交往中形成,别无他途!
看看后世的网络语言,很多都是在敲击键盘的操作,甚至误操作中出现,再通过网络的传播,被大家普遍接受,而最终获得确认。
柯儿就这样,不停地让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自由畅想着。多好啊,没有人来打扰我,只有大自然在拥抱我。
“柯儿,我们的播种机改好了,咱们再试一下吧。”大总办开心的赶着牛拉联合收割机,在塘头他们的簇拥下,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大总办的到来,一下子把我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看着一行行的芦苇,迎着收割机,整齐的割倒在收割机的另一侧,在收割机的身后,则留下了一条条不太深的垄沟,我们终于大功告成了。
一向沉稳的戚叔,激动地把我抱了起来。我们正在高兴的庆贺之时,更换了农具的耕牛,又从头开始,在犁过的芦苇地里,进行播种实验,当然使用的是收集的草籽。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播种机还有一排小铧犁,在它之后,对应着细竹管分种器,一个耕夫坐在播种机上,不时的震荡着料斗,让种子均匀的掉入各个分种器里,再流到田沟里。我和戚叔走过去,仔细检查着播种的效果,给我总的感觉,比我们后世要密集一些。看来这古代先人们,还没有完全了解植物光合作用的实际原理,现下也只能如此吧。
戚叔跟着,用脚面填平了沟垄,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启发了我。
“停一下,我们的播种机也要再改进一下。在这分种器的后面,再加上倾斜固定的拨土板,直接回填好田土,这不是更方便吗?”我大声的提醒着大总办。
“嘻嘻,这个我们又没有想到,不过这物事不难,也不需要再实验了,哈哈哈。”塘头憨厚的说笑着。
就在我说话的功夫,我们操劳的大总办,竟然依靠在播种机的座位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噜声,随着大总办不时起伏的肚皮,传了出来。
戚叔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收割机前,伸手盖在了大总办的身上,再看戚叔光着身子,只剩下一条短裤。一直在旁边等着我们吃饭的姒上妇,看到此景,竟然被感动的抽泣起来。
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已经呱呱叫了。
我们默默地吃着鼓饭,谁也不愿意打扰大总办的睡梦,只有苇塘里‘呱呱’求偶的蛙鸣,增添着富有生机的鼓噪。
吃完饭,戚叔示意留下两名军壮,负责看护大总办,我们一行,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剃了一片‘头’的苇塘。
“戚叔,柯儿我这就和莽叔回南都了,后续我们还要寻访大河,出使东方各国,戚叔,您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物事吗?”
“哎,柯儿总是说戚叔太操劳,可是,戚叔我怎么觉得,柯儿你是更操劳啊!不知道柯儿还记不记得,为叔说过的话?柯儿你从未因有功而自喜,总是怕出错而自责。戚叔我现下对柯儿你,还是这个话。走吧,柯儿,为了国族也只能如此了。哎,对了,别忘了,互换健妇的物事啊。”
我点头应允着,不想太耽搁戚叔的时间,毕竟,戚叔现下只穿了一件短裤。随即,我们就陪着戚叔,朝着议事厅走去。
来到议事厅门口,我趁着姒上妇给戚叔穿衣物的档口,牵过鹿车,与莽叔一起,向着码头我们的战船方向驶去。
我走远了,回头还能看见,戚叔挺立在原地,注视着我的身影。
“柯儿,不是莽叔我说大话,我姒莽是个粗人,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看出来了,这部族的人物里,我姒莽最佩服的就是洪叔了,现下又多了一个柯儿。我就觉得,跟着你们,我这一生就会有奔头。可惜,柱子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带着族人,独守一地。要不然,以我姒莽的观察,这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莽叔的粗中有细,在我眼里,已经发挥到极致了,后世的历代风流人物们,盛传的具有这样个性的人物中,必定是无人能出其右。
我们登上风帆战船,在徐徐的大河之风吹送下,向着南岸急驶而去,此刻站在船上的我,则拖着疲惫的身躯,钻进暖棚,进入了梦境。
“柯儿,醒醒吧,我们又回来了,哈哈哈!”莽叔洪亮的声音,在风帆战上响了起来。
我虽然此刻感到特别的疲乏,但是,一听说回到了南都,精神顷刻为之一振,迅速钻出了暖棚。
这一次,我哪也不去了,直接回‘家’,我匆匆和莽叔道别后,驱车直奔树舍‘家园’而去。
在我们南都部落里,‘家’这个字词终于开始普及了。人多了,我们叫‘大家’,自己住的房舍叫做‘家’,部落所在地,被称作‘家园’。多么温馨的称呼啊。不过,仅此而已,和真正的‘家’的概念,那可相去甚远了。
大家可以看一看‘家’字怎么写的,就清楚了。那是在一个屋檐下,圈养着自己的牲畜。古时候,一家人最大的私有财产不就是牲畜嘛。所以,家的本质就是私有属性的亲缘集合。而亲缘又是绑在私有制度上的血缘归属。由此类推,国家就是绑在私有基础之上的族群归属了。
大家请注意,这私有和私利,可是有着明显区别的。私有不一定以营利为目的,比如:伟大的母爱!而私利则必定以营利为动机。由此可见,不能一说私有制,脑子里就想起了追逐私利。哎!也不知后世的人们怎么搞的,把这公有制和私有制的关系,都简单的等同于公德心和私利欲的关系上去了。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公立的事情,全都在追逐私利呢?用公有的生产资料,去竭尽全力的追逐私利,那不是更可恨嘛。不要动不动就拿公有制来当幌子,还是多一点公德心吧。
我想着心事,眼看着,就来到了‘家’门口。都说老马识途,一点不假。我这头跟了我一年的驯鹿,自己就找上‘家’门来了。
“哎呦,大统领回来了。”正在家门口准备饭食的赵婆婆看见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赵婆婆您老可好啊?两个姐姐都好吧?”我不停地提着问题。
哎呀,大统领太客气了,我这个老婆子身体还行,两个妞妞也都好,正在门厅里下棋呐。”赵婆婆乐呵呵的说着。
“赵婆婆您是长辈,今后可不兴叫我大统领,直接叫我柯儿,这多亲切啊!”
“好,柯儿,快进屋吧。”赵婆婆眼含爱意的看着我,手里还不停的忙乎着物事。
我不想再打搅赵婆婆,就径直走进了门厅。
哎?奇怪了。这赵姐和外姐两个人只顾下棋,头也不抬起来看我一眼,难道我是空气吗?
在水棚里淘米洗菜的我娘和姒娘只顾干活,好像根本就没看见我。什么情况?不想打搅我。正好,我也累了,就径自走上楼梯,来到三层我的房间,倒头便睡。
这下可好,我一觉睡到次日大天亮。
怎么个情况?这身边没人了?不行,我得起身放水去。来到屋外围栏边的污物木桶,打开盖,我是惬意的释放着藏匿的宣泄,事毕,盖好盖子,咱进屋接着睡。
走进屋里,正要躺下,不经意间,看到枕边还有一张字条,打开一看,我不禁哑然失笑。一看字条上歪歪斜斜的字体,就知道是鱼儿写的。
“大家对你里(离)开都很生气,不让我里(理)你,想吃反(饭),就动一下生(绳)子,我会瓜(挂)上的。”
咱还不饿呐,接着睡吧。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闻到身边有淡淡的桂花香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鱼儿在旁边。随即说道:“鱼儿,我没事的,饿了,我会叫你,快去吧,不然,要让妹妹们看见了,又该生你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