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是不相信,我是觉得这个方法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林莽部落的方法好呐。”信子姐歪着头,看着我得意的神情,不屑一顾的说道。
“怎么,你们林莽部落还有更好的办法?”湖莽叔吃惊的看着这位总是给他带来惊奇的奇女子。
“柯儿,怎么样,你猜不出来吧?”信子姐这回得意的摇晃着一头乌发,飘飘然的看着我。
“信子姐,柯儿我要是猜出来了,怎么样?”我看着信子姐,联想着林莽的情形,估计出了大概。
“柯儿,你要是能猜出来,那我……,那我立刻就回返林莽,再不找你的麻烦。”信子姐迟疑了一下后,眨吧了几下大眼睛,爽快的说着。
“信子姐这你可太小看柯儿了,为此,你可要调整行程了,呵呵呵。”这回该轮到我得意了。
“别吓唬人,信子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信子姐在说话的时候,脸颊开始染上了绯红,可见,还是很紧张的。
“那我可就说了啊?”我再次探问信子姐一次。
“行了,柯儿你就快说吧,湖莽叔我都等不及了。”性情稳重的湖莽叔,实在是看不下去,我们这样为一个要紧的物事,不断地打哑谜。
“信子姐,那一定是飞鸟,而且还是灰白色,或者灰蓝色的飞鸟!”说完,我是放声大笑。
“柯儿,你怎么知道?好啊,你是故意不想留姐是不是?我现下才看出来你是个坏孩子,坏透了。”说完,信子姐一跺脚,就要往船尾跑,我连忙拉住了信子姐,补救着说道:“信子姐,柯儿怎么能让你走呢?我是看着你刚才得意的样子,跟你开个玩笑。”
“等一等,这飞鸟也能传信?我湖莽在大海大湖见到的飞鸟多了,怎么没看到哪只飞鸟能够听人的摆布啊?”湖莽叔的疑问,打断了我向信子姐的表白。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问柯儿,中华先民驯养鸽子的历史有那么早吗?这可以从殷商妇好墓出土的大量玉器中,有一件玉雕鸽为证。此鸽用绿玉雕成,羽毛花色无法表现。它已从野鸽进化成观赏鸽。显著的特征是嘴很短,头圆,眼皮宽。所以,在我们这个时期出现驯化的家鸽也不足为奇。大家可能又会问,这观赏鸽与信鸽能一样吗?鸽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归巢的能力,放飞出去,不管有多远,都能够自行的飞回来,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但这需要大量的训练时间,和熟悉地形。作为军事上使用,还是要建立更为可靠的通信手段。当然信鸽也可以作为一种辅助通信手段使用,特别是为了往回报信。
“我们林莽部落训练的可不是一般的飞鸟,而是云鸽,它能够认识回房舍的路。我们就用它来传信,在它的腿上,系上不同颜色的丝绳,就代表不同的物事,怎么样?方便吧。”湖莽叔听着信子姐的话,瞪大了眼睛,正在设想着,用上它将会十分方便,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看信子姐已经不在意刚才我和她开的玩笑,这才走向船头向前方眺望,透过大河上的水帐,我隐约看到了一只楼船的身影,在水上飘动,时隐时现。难道是我们的楼船吗?不对啊,信报说的很清楚,它已经靠岸了啊。
难道是错觉吗?一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离开我们的莽叔,不会是海市蜃楼现象吧。湖莽叔凑上前来,看着木呆呆站在船头的我,顺着我的视线往前一看,不禁是大吃一惊。“柯儿,前方好像有一条巨大的楼船。”
湖莽叔的话提醒了我,这若隐若现的船影,可比我们的楼船大多了。
“柯儿,莽督显灵了。”红鸠爷爷看着前方水帐上缥缈的大船身影,双手抬起一抱拳,朝着楼船的身影不住的祭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着:“姒莽都督,保佑我们大和之盟,顺畅平安吧,红鸠拜谢了。”
说完,我们再抬头望向前方,楼船的身影慢慢的飘忽淡出,不见了踪迹。不用说,这肯定是码头的楼船在大河水雾的光影折射下,形成的海市蜃楼现象。但是,我又怎么跟他们解释呢?干脆,顺其自然吧。
“柯儿,今后有姒莽在这大河之上暗中保佑我们,这可太好了。”红鸠爷爷的话,还是很有影响了的,从此,我们的战船水军都在传颂着,莽叔保佑我们水军的神话。
“柯儿,你看前面好像很多竹筏停靠在一个码头上。”湖莽叔指着前方,提醒着我。
我看着熟悉的码头和越来越清晰的大河岸边,发自内心的呼出了一句:“我们终于回来了!”
“军壮们准备靠岸。”随着湖莽叔的示令发出,我们一行四只风帆战船,穿行在繁忙的竹筏之中,缓缓地向岸边码头驶去。
随着我们驾驶的楼船不断地靠近,码头上除了来往装卸物事的族人之外,在码头中央站立着一群族人,当我看清他们身影的时候,真是大喜过望。
“红鸠爷爷,湖莽叔,对了信子姐你们快来看,那站在码头空地中央,头戴羽冠的精壮就是我父主,燧明国的国主;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中年精壮就是我大舅,莒国的典国主;站在典国主身旁的青年女子是我典娘,燧明国的典督女将;站在我父主身旁的是我娘,燧明国的姬卿;紧挨着我娘的两个小女孩是我的两个妹妹,她们都是燧明国的小主女;站在妹妹身后的女子是我的鱼儿姐,专门照顾柯儿我起居;哎呀,洪爷爷也来了,红鸠爷爷你看,站在典娘旁边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就是我们燧明国的大祭司赵洪爷爷,身旁扶着他的是我燕儿姐。红鸠爷爷你们看,各国的使节都在码头上迎接我们呐。”我兴奋地指着码头上站立的人,不停地作着介绍。
听完了我的介绍,红鸠爷爷和湖莽叔都高兴的看着码头上的人们,不住的点头示意着。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信子姐好像并不开心,两条弯月眉紧锁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急忙靠到近前,摇晃着信子姐修长润滑的胳膊,不解的看着她。
“柯儿,早知道你有这么多女伴,信子我就不过来了,省着给你添乱。”信子姐话一出口,柯儿我明白了,她是因为岸上有太多柯儿的女亲,感觉到有些失落,按后世的话说是吃醋了。
这也难怪,信子姐一直是在林莽中长大,又是母系氏族管理,早就把以自我为中心的思想,融入到了自身的血脉之中,这和我们国族群居的生活方式,差异很大。要不,柯儿为什么在前面提到了,家庭的产生,是从分散居住的猎户和山野之人开始出现的呢?稀少的人群,有限的环境,培育出了终生厮守的爱情,而维系着爱情的正是他们的结晶——子嗣和属于自己的财产。私有制就这样在潜移默化中,一步步的诞生了,所以说,家庭就是私有制最核心的堡垒。而维系家庭存在最有力的纽带就是子嗣。财产则是服务于家庭的附属需要物而已。
在后世,只要我们坚持以人为本,坚持维护以家庭为细胞的社会构成,就要高度重视私有制的基本价值,忽视了这一点,终将是一事无成。
如何来安慰信子姐呢?这方面柯儿也没有经验,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吧,不过,我一定要尽力保障信子姐的快乐和幸福。
我们的风帆战船开始靠岸,突然间,码头两边是鼓乐齐鸣,更令我惊奇的是,竟然有一排参差吹奏手,吹响了后世的迎宾歌曲《北京欢迎你》,这可实在是太亲切了,柯儿我离开那个求学的圣地,梦离那个终生难忘的世界,已经快一年了,听到了这耳熟能详的乐曲,我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不行,我现下是大河之盟胜利凯旋的主角,决不能让亲人们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是泪流满面,我连忙擦干眼泪,是的,我一定要表现出欢快的样子。
我伴着欢快而熟悉的乐曲,率先走上了登岸的跳板,红鸠爷爷紧随其后,有心的湖莽叔则照看着信子姐,我们一行鱼贯走下战船跳板,穿行在夹道欢迎的人流之中,我的眼泪禁不住直想往外流,历时一月有余,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哈哈,我们的盟举柯儿是胜利凯旋啊,来,让大舅好好看看。”典国主说着,就用有力的双手,把我给举了起来,和蔼的看着我流淌着晶莹的泪花,兴奋无比的泪眼,仔细打量着我一番,然后慢慢的把我放下,感叹着说道:“柯儿这一趟巡防可是不容易啊!来吧,先和你的亲人们相互见面,详细的物事咱们大厅里再叙。”说完,就看向了我身后的红鸠爷爷。
典国主身后的父主,连忙用手势提示我,先介绍跟在我身后的头人们。
“大舅、父主、娘亲还有各位亲人们,这位就是海上水神红鸠爷爷,后面这位美少女就是我们林莽部落的小族主,我姐风信子,再后面的这位黑胡子壮汉,就是湖莽叔,也是接替莽叔……”,说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头扑进父主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娘亲看到这场面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大舅连忙示意乐队停止奏乐,撤回。两个妹妹则依偎在娘亲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鱼儿则好奇的打量着信子姐,脚步在慢慢地向信子姐这边移动。洪爷爷则在燕子姐的搀扶下,准备走上前来与红鸠爷爷相见,明白事理的红鸠爷爷快步上前,主动与行走不便的洪爷爷相互见礼,两位老人可谓是相见恨晚,一见面就相谈甚欢。
深明事理的湖莽叔,则始终站在信子姐旁边,刻意保护着自尊心极强的信子姐,防止她人生地不熟,感觉过于孤单。
这可真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欢迎场面。
终于完成了使命,欢宴中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敬请阅读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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