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择端来这么一出,司空云哲吓得差点蹦起来,然后赶忙把张择端搀扶起来:“老张,老张大哥,起来,你赶紧起来。我们之间可没那么多虚的,而且你要是这么说,你就是在骂我啊!我们是兄弟,是朋友,你出了事情我们要是不救你,那岂不是不仁不义了。”
听着司空云哲那发自心底的话,张择端不禁老泪纵横。还想要再说点,可是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就在这时,看到气氛有些冷场的宋江开口道:“好了,各位兄弟,老张醒了,也算是皆大欢喜。正好饭菜也好了,我们一起喝酒去。”
随着宋江开口,其他好汉纷纷附和道:“对,宋江哥哥说的对,这种时刻,我们怎么能不喝酒庆祝一下呢!”
……
聚义厅,随着老张的到来,今天的热闹程度,要比昨天更胜一筹。
“来,喝!听他们说,老张你喝酒也是一把好手,今天咱们可是不醉不归。”鲁智深搂着张择端道。
虽说张择端,现在算是大病初愈,但是在千琳雨那救治药剂的帮助下,他的身体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再加上他那嗜酒如命的性子,所以,就算是大病初愈,那也是是来者不拒。
“好,能跟诸位好汉喝酒,也是我张择端的福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我这一碗就先干了。”说罢,张择端端起酒碗就一口干了下去。
“好样的!”众位好汉见张择端喝酒这么霸气,不禁纷纷叫好。
“来,老张,我先跟你喝一碗。”宋江端着酒碗来到张择端的面前道。
“来,干了。”见宋江过来给自己敬酒,张择端也不含糊,端起酒碗就把酒喝了下去。
随后,继宋江之后,众人开始纷纷朝张择端敬酒,不大一会,张择端就多了,面色发红的他,双眼已经泛起醉意。
这时,时迁来到来到张择端的身边,端着酒碗道:“老张,我也敬你一碗。”
“好。”张择端端起酒碗,和时迁碰了一下,便干掉了碗中酒。
“老张,你别怪我这人八卦,但是我实在是好奇的不行,你到底是和高俅有什么仇怨,他会把你给抓起来?”喝下自己碗中的酒,时迁问道。
众好汉,听到时迁这个问题,不禁纷纷竖起了耳朵,朝二人这边看来。因为,不光是时迁,就算是他们也是十分好奇啊!
“呵呵。”轻笑一声后,张择端就沉默了,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就是一直不答话。
此刻,司空云哲见状道:“行了,时迁哥哥,老张他有难言之隐,咱们就别问他了。”
司空云哲话刚刚说完,张择端抹了抹自己那微微湿润的眼角道:“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其实我说也无妨。只是大家听了别见笑就好。”
“说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一众好汉道。
“唉。”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缓了缓,张择端才进入正题:“原本,我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家老小和和睦睦,也算是开心。但是谁承想厄运就这么来了。当年,我花费数年,作画清明上河图一副,然后被当今皇上看中,封了官,那时候我还觉得是自己的好运来了,好日子要来了。可谁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高俅那厮,随后这厮便处处陷害于我。污蔑我。然后,那狗皇帝听信了高球的谗言,就免了我官职,下放我。没办法,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便准备举家离开京城,可是,在我们准备离开京城的那个深夜,高俅派人来到我家,把我家一家十三口,杀得一干二净。而我当时,因为出门办事,苟且活了下来。但是当我听到自家被屠,便离开了京城,躲了一段日子。之后,我又回到了汴京,想要报仇,却是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是整日与酒为伴,用酒精麻痹自己对高俅的恨,对家人的思念。”
一口气,张择端把他所有的苦难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一切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静了,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在愤怒,愤怒高俅为人的可耻,高俅为人的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