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钊知道虢国夫人的体己话是什么,马上心领神会,于是放下了酒杯。
虢国夫人嗔道:“哥哥还是要喝的,男人喝过了酒才疯狂,只要不喝得像滩泥,硬不起来就行了。”
杨钊心中一凛,这是虢国夫人公然向自己表白了,于是,只好端起酒杯。
夜半时分,酒宴散了。
杨钊随着丫鬟的灯笼,来到了虢国夫人的寝室。
虢国夫人的寝室笼罩在迷蒙的灯光之中,一顶巨大的幔帐盖住了同样巨大的金丝木床。
丫鬟将杨钊送到了地方,知道这里不需要观众,于是很乖觉的低着头离去了。
透过幔帐,杨钊看到了一床锦绣,在锦绣的一头,虢国夫人露出了慵懒的头和雪白的肩膀。
一个同样慵懒的声音飘出来:“哥哥,要妹妹抱你上来么?妹妹说过,抱你不动的。”
声音充满了诱惑和邀请,杨钊的身体在那一刻变得钢铁般僵硬,呼吸更加的急促,几乎是将绸缎衣服扯下来,****着胸膛,一个饿虎扑食,飞上了金丝大床。
飞是飞起来了,但没有翅膀,飞得越高,摔得就越狠,不过,杨钊没有摔坏,因为有一个软玉温香的身体承受了重量。
虢国夫人一声娇羞,嗔道:“哥哥太猴急了,压着妹妹了!”
杨钊顾不得说话,他顾不得说话,虢国夫人也没了声音。
良久,杨钊和虢国夫人的故事告一段落,房间里平静下来。
虢国夫人慵懒的说:“哥哥好身手!以前啊,裴氏说哥哥在床上就是一头疯牛,妹妹还不信,今天真的信了。哥哥瞧瞧看,点燃的龙诞香都烧掉了好大一截。”
做了无数个起卧撑,杨钊确实感到疲倦,说道:“这是为兄的荣幸,别人还没有那个福气呢!不过,哥哥不能总陪着妹妹,送过了礼,哥哥就要回剑南道了。”
似乎是为了故意加强语气,杨钊故意矫情的叹息道:“路上好苦啊!”
虢国夫人一翻身趴在杨钊的胸脯上,娇嗔道:“妹妹知道,哥哥辛苦了!不过,妹妹不会让哥哥白干活。明天,妹妹就进宫,诉说哥哥的辛苦,让万岁给哥哥安排一个差使。”
杨钊闻言大喜,说道:“哥哥谢谢妹妹,只要能留在长安,但凭妹妹驱使,风里雨里不皱眉头。”
虢国夫人嗔道:“妹妹不要哥哥风里雨里的,妹妹只要哥哥陪着妹妹。”
这时,灯花劈啪作响,突然亮了许多,虢国夫人看到了杨钊脸上的伤痕,心疼的说道:“这是奴仆打的吧,妹妹明天就处理那厮。”
杨钊心中一动,说道:“哪里是奴才打的,都是安禄山那厮干的。”
虢国夫人惊奇地问道:“安禄山是谁?竟然敢对哥哥下手!”
杨钊咬牙切齿的说道:“安禄山是营州都督,这厮嫌为兄挡了他的路,为兄一不留神着了他的道。”
虢国夫人“嗯”了一声,随即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营州都督,也敢到长安撒野!妹妹明天就去见万岁,羞辱他几句,给哥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