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015-05-04 作者： 张琪

第15章

夜色来临，皎洁的明月和漫天的繁星照下，光芒充斥了黑暗。在卧室前樊氏轻柔地为我脱下婚府，晶莹的眼眸中看不见一点嫉妒，我在她耳旁轻轻说道：

“不如我们进去一起睡？”

“臣妾不敢。”她的眼眸中多了份不嫌弃她的感激。

“哎呀，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里面的小母老虎美女是美女，但从小就练习武艺，我怕等会一个人收拾不了她。”

樊氏和周围守卫的陪嫁的孙尚香的侍女都笑了。

“声音说的有点大了，怕是被她听见了。这样吧，你就在门口等会儿，我会叫你的。”

“听夫君吩咐。”

进门后我首先吹灭数十支油灯，油灯实在是污染空气。月光透过千叶窗幽幽地撒进来，满屋的油灯灰烬中间杂着沁人心脾的女子香，床上端坐着一个人，正是才十二岁的孙尚香。

我蹑手蹑脚地走向她，（我为什么要蹑手蹑脚？）轻轻掀开红色头巾，顺着手臂看去突然看到一双闪亮的眼眸，孙尚香纤细的双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扯拉。我早知道床前会上演一场打闹，些微惊慌中一把抱住香香向床上倒去，四目相对，她从我眼中只看到她灵动的眼珠。

我毫不犹豫地吻着她，她在惊异中眼眸瞪得更大了，宛如天边的明月，接着我轻松地撬开她微微张开的牙齿，直到喘不过气来我才离开。

香香早已停止了闹腾，正喘着香气，香气一上一下扑打着我上唇上还很短的胡子，我用胡子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摩擦。她才反应过来摆动着头躲开，侧头看着我：

“好奇妙的感觉。”

我静静地看着她说：“那以后每天这样好不好？”

“好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我想大哥了。”

她微微哭诉道：“大哥以前每周都会带我去打猎，带我射箭，玩好多好玩的东西。但是他突然就不见了，我问二哥大哥去哪了，二哥还有那些人都不理我。母亲也只是哭，不说话。”她突然抬头看向我，“你能告诉我大哥去哪了吗？”灵动的眼眸着泪光中更加剔透动人，让我不忍拒绝和伤害。

“你大哥啊，”我撇过头望向窗外的月光，“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泛着忧伤的眼眸看向香香，“要不我做你哥吧？”

“嗯。”香香脸色羞红地低下头回答道。

和孙尚香新婚后第二日，我要张绣移居距江东远的武陵，一面向东吴示好，一面准备攻略江陵襄阳。

车队在出城时被哼着歌的郝昭赶着一头牛横在路中央拦住了。他说他想参军但是因为原是江东军军营不收，我听说他是来自河北的历史上曾抗击过诸葛亮的擅长防守的郝昭后，欣然要张绣任命他为校尉，留守长沙，抗击收服山越族。

张绣贾诩赵云在武陵悄悄地厉兵秣马，我呢，则是隐姓埋名前往襄阳沔南。

在路过江陵的一个叫当阳的小县城时，我站在当地的沮河和漳河交汇处的木桥上伥望，阳光照射在雨季过后泛黄的河面上，将蓝色的天空倒映成金黄，两岸坑坑洼洼，柔软的青草野菜长满了河岸，一阵风吹来，凉爽的湿气拂面。什么都没变，跟千年之后一样。

一路前行到襄阳沔南，来到黄承彦家。

雨过天晴，夏日的竹林吐露着绵绵的凉爽湿气，青翠的竹叶遮蔽着质朴无华的房屋。我推开木门看见一个老人正在整理菜园，我上前鞠躬拱手说道：

“想必您就是黄承彦老先生吧。”

“嗯？”他抬起头来，眼瞳在黑白交杂的发须中明亮如炬。

“小生张琅，江陵当阳人，听说黄老先生办学堂不分男女，特携舍妹来向您求学。”说着把站在身后的孙尚香拉来向黄承彦鞠躬。

黄承彦看着我和孙尚香，又扫了扫们外的马车，嘉赏地点点头，随即说道：

“好，你们两个我收下了。但是，我让学生们都回去务农去了，我的学堂已经放假了，等秋收后你们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