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薛神婆就让人准备摆了一张桌案,拿出一把桃木剑,围着我大跳特跳,跳来跳去的跟耍猴戏似的,我猜测这难道是在跳大神?
围观的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看着好笑,跳到最后,她又往一只瓷碗里化了一张符纸,往碗里吐了几口口水。
我这才感到惊慌,她、她该不会是想让我喝她的口水吧?不要啊!好恶心!要喝她自己喝!
她本来是往我靠近,看那架势就是要把碗凑近我嘴边,我心里直喊着不要!
突然她的手一直抖、一直抖个不停,好像就是控制不住要把碗往自己嘴里凑,另一只手使劲掰着拿碗的手,还是没法阻止。
最后还是她自己把符水喝得一干二净了,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薛神婆,这符水不是要给我家丫头喝的吗?怎么您自己给喝了?”那男人忍不住问了。
薛神婆来不及回答,她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又喷地一声闷响,屎臭味弥漫在空气里,离她最近的我最惨,被熏个半死。
“肚子好痛!”薛神婆捂着肚子痛嚎一声,就往院子外跑,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了。
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原来这薛神婆是当场把屎拉在裤子里了,人人面露嫌恶,都跑开几步。
呜!只有我跑不了,快被熏晕了!也觉得奇怪,刚才那个薛神婆的手怎么会突然不受自己控制?自己把符水给喝了?也幸好她自己喝了,不然拉肚子的就是我了。
“他娘,薛神婆说丫头肚子里有鬼胎,不如我们自己把鬼胎打了?”那男人牙一咬,不等他妻子回答就从院子角落成堆劈好的木柴里抽出一根木柴。
我看了没差背过气了,蠢货!居然还看不出薛神婆是骗人的,难道小女鬼的魂要不保了?
眼看那木柴就要打在我肚子上,突然他的手一转同样不受控制地往他自己的肚子打去。
“哎哟!好痛啊,我停不下啊!”男人发出阵阵痛嚎,很意外的这些人虽然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坏了,可也没有跑掉,而是把他围起来,夺下他手里的木柴。
没人注意到一道白影从院口闪进来,我却难过得快窒息,是靳夙瑄!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来找我?
原来刚才薛神婆的事,还有这个男人会棒打自己,都是他在搞鬼!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就解开我捆住我的绳子,扯掉我嘴里的手帕,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感觉他的魂体在微微颤抖。
“我输了!”我以为他又要怒责我,但他却说了这三个字,他输了?他输了什么?
“你居然丢下我,自己偷偷溜走!可知道我有多着急?本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吃点苦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开我,可还是忍不住现身。”靳夙瑄低低的声音隐含着压不住的痛苦。
原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就是为了给我点教训?可是他凭什么颠倒黑白?明明是他丢下我自己跑的,现在反过来说是我丢下他。
而且他不是说恨我吗?不想管我了吗?干嘛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输了,输给了你,也输给自己的心!不管你有没有骗我,我都放不下你。”靳夙瑄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我,他的眼里交织着无奈和浓烈的痛色。
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很多话到口就说不出来,心腔被一股暖流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