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厉统领忍着浑身痛痒,质问着我,现在恐怕他把我当成了懂邪术的妖女了。
苗异族人本就懂得各种古怪盅毒术,被世人称为妖人,哪怕他们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不单是厉统领,其他人都是,对苗异族人的事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在没有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并没有觉得我怎样。
现在不同了,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和季绾凌是兄妹,我又懂得季绾凌使的是什么邪术。即便看在靳夙瑄的面上不明说,看向我的眼神都变了。
靳夙瑄只是静看着我,显然也想听我的解释。
我无奈,只好在记忆中重新搜索一遍。原来季绾凌所使用的是苗异禁术‘瘟毒盅’,这种禁术很难练成、也必须对自己够狠。
每天以毒虫为食,往自己身上扎毒针,连续一个月,自己体内的血都变得剧毒无比、全集中在头部。施用时,方法更残酷,就如同季绾凌那般,以头撞地,让毒血从头部迸出。
而且终生只能用一次,却害人不浅,血成毒虫,毒虫咬人化成毒气。被毒气沾上的人,浑身痛痒、肌肤起红点,会传染,七天后全身溃烂而亡。
这算是苗异族最可怕而歹毒的邪术,一般不轻易使用。季绾凌在使出瘟毒盅之后,就用钻地术逃。
原来他早就料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才那么嚣张大胆。会选择在南陵王府使出此术,无非最记恨的人是靳南天,况且此术一使出,足以撼动整个定天国、不断扩散,可残害的百姓不计其数。
我和靳夙瑄怎么会没事,我是想不通的,也只能归咎于我和他并非真正属于这里、而是通过棋盘进入这个时空的,不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妈妈,那是因为我护着你和爸爸啊!”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小鬼又出声了。
我紧张的看了看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小鬼的声音,顿松了口气。
“说!到底,有何解法?”厉统领痛痒难买,又迁怒于我,已不会再顾忌靳夙瑄,对我怒声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季绾晴向来不屑于瘟毒盅,只知道其属性,对破解之法却全然不知。
虽然错不在我身上,可说到底季绾晴这个身份现在处于难堪之状。
“你不是不知道,是不肯说,想害死南陵王府所有人、想危害苍生!”云氏抱着靳南天的尸首、不顾身上的痛楚哭个不停,也没有漏听我们的话,便给我扣下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不得胡说!绾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这与她无关。”靳夙瑄如今比我还要为难,他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内心所要饱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却还不忘维护我。
“靳世子当真是大公无私啊!放心,皇上自有定夺!”厉统领冷声讽刺道。
靳夙瑄原是走到都受人敬仰,又深得皇帝宠信,现在却让人心生怨意、依旧是因为他护着我。
“别怕!”靳夙瑄温声安慰我,没有理会厉统领,揽着我走到无人的角落,他的手竟是放在我腹部,让我浑身一颤。
我心知他还想问我什么,让我很是不安与紧张,甚至连说词都没有想好。
“妈妈,你就告诉爸爸嘛!告诉他嘛!”小鬼兴奋地嚷道。
以前她还喜欢喊靳夙瑄儿子,现在一进我肚子,倒是非常自觉地喊靳夙瑄爸爸了,她的心态更为幼稚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