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哈哈哈哈——”许是知道势均力敌,而且不愿意为了一个无意义的战斗死伤太多,红发将军和黑甲将军过了几招之后就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他来如风去如风,不等他的笑声消失在风里,他就已经退出了我的视线。异族人的马蹄声渐行远去,黑甲并未选择追击,战争结束的比爆发的还快。边疆依旧冷清死寂,只是一地白雪染尽艳红,风里也夹杂了血腥的气味。
“末将苍昊,救驾来迟望公主恕罪。”黑甲的将军漠然的向盛荣公主行了个礼,随后视线就移到了我身上。他的眼神好生冰冷,差点儿把我给冻结了。“这位姑娘,是你引来的异族人?”
“有人逼我,叫我将一个头盔扔进马车里,否则便杀我全家。”我连忙挤出眼泪捂住了脸,“小女子实属无奈,若是小女子知道马车中的是公主,便是借我百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大概是我哭的比较真切,苍昊将军纠结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那你竟敢对本公主动手,又是什么意思!”我无意欺负盛荣公主,但是这位公主自己讨打,非要逼我出绝招不是?
“公主殿下,你觉得你要是真把我推出去了,那红发的将军还会撤退么?”我冷冷的盯着盛荣公主,长期跟着琢炎我别的没学会,光学会他那种杀人不偿命的眼神了。“你是一国公主,看不懂战局算了,胡乱插手你会干扰别人你不知道吗?”
“你!”盛荣公主恶狠狠的看着我,但是被我瞪得收了声。
“姑娘是什么人。”苍昊将军又问。
“在下神官白靖越,隶从国师宁执明。”我连忙把琢炎安排给我的身份报了出来。这国师院的神官身份虽然不好用,但好歹皇帝迷信,这天下人也不得不给国师院三分薄面。
“哦。”苍昊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是饶我不死但是绝对不会给面子了……
也罢,反正我白靖越就是个小苦命,活得好好的都能被阎王爷误收,还能更可怜么?我只管厚着脸皮环视了一圈,但愿有军医在。“抱歉,请问将军你们的军医在哪里,有没有空帮我看一下我的脚……”
我话一出口黑甲军士们都沉默了,果然我这样的厚脸皮是少出少有的,一地重伤濒死我这脚算个毛啊……
“白神官。”苍昊将军叫了我一声,随后呆着一张脸,直接了当的给我把羽箭拔了出去!直接拔了出去!那一瞬间疼得我觉得脚都不属于我了,但我脚上的伤并未血流不止,而是很快就愈合了。
我倒是忘记我是什么体质了,吓得我连忙把脚藏了起来。
“神官都有这种本事么?那你还要军医干什么。”有个士兵吃惊的看了我一眼,随口说了一句让我尴尬无比的话。
“先不说了,护送公主回安全的地方,之后再议。”苍昊依旧板着脸,仿佛我是神官就得罪了他全家一样。
好吧我是神官我讨人厌,我讨人厌我自己走。“家师的命令我尚未完成,将军,我们就此别过。”
“站住。”苍昊将军忽然叫住了我。“虽然白神官的神技我们有目共睹,但白神官尚未呈示国师院的令牌。白神官,毕竟你险些害死公主,末将要求你出示令牌不算过分吧?”
我连忙一摸腰间,这次我慌了——我的令牌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从来都把它绑的很紧,按理说不会掉了才是。除非说……我的令牌是被琢炎给拿走了。
“白神官并没有令牌是吗?”苍昊将军瞥了我一眼。“把她带走,这个女人有些可疑。”
“家师近日必然会来,若是他到了,将军可能信我?”我连忙问道。
“只要令师能出示他的令牌,自然没事。”苍昊淡然答道,再也没有和我多说半句。
得到苍昊的回答我就淡定了,虽然不知道琢焱拿走我的令牌是几个意思,但既然他能把我坑进险境就会把我拉出去,被禁足一段日子也没事。
只是……说到底为什么琢炎非要让盛荣公主嫁不出去,还要把我陷害到如此境地?我招惹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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