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一刻,一个猴眼鼻塞的番人走了出来,穿着非常的怪异,不知道是哪国的打扮,萧守仁虽然看过许许多多的外国人,但是对于这身打扮倒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以前真的是见所未见。
那个长相非常怪异的外国人上前就拜倒在地,然后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尊敬的大隋天子,我是赤金国的外交使节泼流金,我们国王陛下为了向贵国表达我们的尊敬之情,特意将我们国家的异兽献给尊贵的天子。”
这家伙一开口群臣就更是沉默了,没有人吭声,都在那静静的听着。
杨广倒是好心情,听见这话之后心情似乎大好,大手一抬,然后说道:“嗯,贵国的情谊朕心领了,想必那异兽也是难得之物,朕会好生饲养的,稍后去领赏吧。”
杨广的话和跟之前答其余诸国的话差不多,都是这么个意思,先前这句话一出来,那么番国使节都是就退下去了另一个就上来继续上贡了,可是这次却是不一样,这个叫做泼流金的使节并没有退下去,他还在那,一动不动。
“久闻中原大地人才辈出,聪慧的人物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们国王知道之后就想要贵天子帮一个小忙,不知道贵天子是否愿意呢?”
这泼流金的话一出口,群臣终于是蠢蠢欲动了,又开始交头接耳了,窃窃私语。
萧守仁把耳朵鼓起来了听,充分发挥听力非常的特色来,把所有人的议论声都收在耳朵底下。
综合所有人的话之后萧守仁总算是明白一些事情了,总算是知道刚才为什么大家会集体失声了,知道为什么杨广和虞世南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了。
原来这泼流金的赤金国就是往年的刺头国啊,这赤金国在大隋靠西的地方,国力在这些番国里面可以算是顶尖的了,跟大隋一比又是非常之弱小的。
就是这么个小国,每年都在大会上面出难题,而且是非常难的那种,经常是把所有人都难住了,有了往年的惯例,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大臣都是集体失声了,知道今年的赤金国估计也是有备而来,所以都是不啃声,以防惹怒了杨广。
而杨广和虞世南呢?
萧守仁看见虞世南和杨广胸有成竹的样子之后就明白了个大概了,但是他却是不好说破,所以索性安静站在一旁静静等着,看事情的发展。
“哦?说出来吧,朕很乐意为你们解忧解惑,让你们见识一下天朝大国的风采。”杨广笑眯眯地说道,看起来很亲切,就像是肯德基麦当劳的大叔一般。
“是这样子的,我国带过来的异兽非常的大,非常的重,我们国家称不出它的重量,不知道贵国是不是能想出一个称量它的办法呢?”那泼流金笑着说道。
那咧着的大嘴非常地有特色,就像是山上掉在地上开裂了的山木子。
“哦?这个啊,不知道贵使说的异兽是?”杨广笑着问道。
“贵国曾称之为大象。”
“哦,原来是大象啊。”杨广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
群臣当然是早早就知道题目的,因为前两天杨广还专门为了这个题目开过一个会,结果却是不了了之,因为大家都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可行的办法来。
他们刚才之所以集体失声,就是因为他们那天开会没结果,想到今天还是没有办法的缘故,没想到现在这泼流金还真的就把这问题给提了出来。
“不知道贵国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敝国这个小忙呢?”泼流金一脸欠揍的模样问道,他本来也是有顾虑的,那个副使被人收买了,把问题给泄露了出去,他原本也以为这问题应该是有人想出办法了,但是提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问了出来。
结果泼流金发现大隋的群臣都是鸦雀无声,虽然杨广一个人在那笑着,但是这时候的笑容却是显得那么的诡异,那么的无力。
这也就更是证实了大隋无解的猜想,泼流金也就更是大胆了,所以就步步紧逼了,更是把自己国家说成是敝国,想来个先抑后扬的手法。
杨广如何不懂泼流金的心态呢,只是现在看到泼流金如此杨广就越是感到好笑,此刻泼流金是得意忘形了,但是等到自己把答案说出的那一刻,不知道泼流金是什么表情,一想到这杨广就想笑,嘴角抽动几下之后杨广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问题在我大隋就是儿童都是懂得的,想那曹操三岁那年已经是懂得这测量之法了,敝国难道连这么粗浅的东西都不懂吗?”杨广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广也是听虞世南说起过曹冲称象的,但是曹冲是谁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他一时间就只好把曹操给搬出来了,这泼流金估计连曹操是谁都不知道吧?
果然啊,泼流金听到杨广的话之后一下子就变的是相当的难看,杨广的这番话里面把赤金国说成是缺少教化的国家,泼流金虽然很气,但是却没有翻脸,脸上依旧是带着微笑。
“还请天子教我。”显然,泼流金还是对杨广同学的话不怎么相信,想要杨广同学给个确切的答案,给个确切可行的解决之道。
“其实很简单,只要一杆平常的秤,一条大一点的船,一大堆的石头,一条较深的河这就够了”杨广把虞世南告诉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
泼流金其实自己也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所以他才在明知道已经泄题的情况下再问出这题目来,因为他不相信大隋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找到了方法。
“哦?不知道天子是要?”泼流金疑惑的问道。
下方的群臣之中除了萧守仁和虞世南之外也都是一脸的额疑惑,不知道在想什么,萧守仁也在偷偷注意一个人。
那个人在杨广一说完所需要的条件之后竟然是“咦”了一声,眉头一下子皱起来,然后又慢慢舒展,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东西似的,但是接下来却是和群臣一样带着迷惑的双眼望向杨广。
萧守仁可以肯定这人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已经想通了这期间奥秘的事情。
“把大象赶到河中的船上,然后在船身的吃水线这划伤记号,再把大象赶出来,用大堆的石头放到船上去,等到船身的吃水线达到记号的位置,那就是说明船上的石头和大象是一样重的,到时候只要称一下船上的石头就行了,这就是大象的重量。泼流金你觉得这法子可行吗?”杨广笑眯眯地问道。
泼流金一脸的呆滞,没错,这法子是可行的,只要是个明事理的人都明白这办法是可行的,泼流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难倒了无数赤金国人的问题一到大隋就被解决了,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殿中的群臣个个都很兴奋,都是兴致高涨,放佛刚才想出解决之道的是他们似的,一个个都很鸡冻。
“泼流金大人,你觉得朕的这个法子可行吗?”杨广又一次笑着催问道。
“陛下英明,微臣敬佩,微臣突然之间又想起了困扰我王多年的一个难题,只是不知道这次天子是否依旧能够帮助我王解开这个难题呢?”
很显然,泼流金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杨广心情很好,大手一挥,高声说道:“有何难题尽管说来,朕当为尔等小国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