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月妈妈所言的来。”
“那就说定了。”老鸨闻言,顿时惊喜连连,精亮的眼珠转了转,心里大笑,脸上露出势在必得奸诈笑意。心道毕竟是年轻气盛。她在这怡春阁经营了十几年,眼前这个年轻公子或许会一些酸文诗句,可是若说吹拉弹唱绝对是个绝活,绝对不是他们怡春阁四朵金花的对手,今日这年轻公子栽到她月妈妈的手里也算你的造化。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就在老鸨得意洋洋之际,岳灵惜忽然冷然说道。
老鸨被岳灵惜的声音唬了一跳,随即略一沉思,认定自己不会输,于是果断道:“好。”
一旁的花非霁和轩辕靖看到岳灵惜果断地立字画押,内心忍不住一阵担心,虽然两人都不怀疑岳灵惜的本事,但是就怕岳灵惜一时着了老鸨的道。
尤其是轩辕靖望着笑得如狐狸般狡猾的老鸨,恨得咬牙切齿,又见岳灵惜一副浑然不觉自己会输的样子,一阵心急火燎。
轩辕靖冷眼扫过,只见有许多人涌到了台下,看着那些人和老鸨直之间眼神的互动,轩辕靖可以肯定,那些人都是老鸨找出来的托。他不由心中大呼,金铭公主啊金铭公主,想你平日那般伶俐,没想到这次还是落入了老鸨的圈套中,即便你此刻能嵇康附身,弹得出旷世的《广陵散》,底下大部分的人还是会将赏银给那些怡春阁的姑娘,你就等着配上自己和那一千两黄金吧。
此刻,一旁的花非霁也是愁眉不展,不过看着岳灵惜眼梢眼角皆是洋溢着自信的光芒时,花非霁真不知自己该不该选择相信岳灵惜。
雕栏高台上,四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或弹,或唱,或跳,或舞。清水般的琴声直扣心弦,香影纷呈,宛若桃李,四人配合得相得益彰,十分动人,配合得相得益彰,活色生香。
台下掌声不断,而且在起起落落的掌声中,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口水横流的声音。一时间
面对底下看客反应如此强烈的场面,岳灵惜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似乎台上的表演没有对她产生任何的压力,她仔细聆听着台上的曲目,台上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唱的是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丝丝哀怨的声音自那女子口中轻轻流泻,如怨如慕,如诉如泣,当真百转千回,让人唏嘘不已。
就在表演接近尾声时,只看到高台的半空中飞下五彩的花瓣,那些花瓣就像翩跹的舞蝶在空中不断翻飞。将台上那四位女子衬得更加的美艳动人,宛如天下下凡一般。
花非霁和轩辕靖看着台上美轮美奂的表演,心中一阵焦灼。不得不说台上这四位女子若是单独与岳灵惜比试,或许绝不是岳灵惜的对手,可是现在岳灵惜一人要对付这四人的合体,这四人在一起表演,早已将其中的不足掩盖了过去,所以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十分成功的表演。
即便是之前亲眼见过岳灵惜才艺的花非霁,此刻也不得不对岳灵惜心中怀有一分担忧。
当看到岳灵惜一双凤眸兴趣盎然地凝望着台上的表演,红唇微勾,连连拊掌,花非霁和轩辕靖顿时表示一阵无言。
老鸨看着自己精心筹划的才艺展示,反响如此之好,顿时吓得连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脸上一尺厚的粉也唰唰地不断往下滑落。台上的表演结束后,几乎在座的所有看客都纷纷慨慷解囊,老鸨望着瓢盆皆盈的场面时,嘴角笑得直接抽筋了。
“公子该你了。”等高台上的四朵金花下去之后,老鸨谄笑着对岳灵惜道,“公子器宇不凡,想必乐器造诣必是不俗,所以月妈妈和在场的客官这下可有眼福了。还望公子不要藏拙才好。高台旁边架子上的乐器您可以随便用。”此刻老鸨甩着帕子,故作大方道。
听着老鸨所说的风凉话,岳灵惜直接选择了充耳不闻。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她岳灵惜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参加这场比试,那么那么她就一定要大获全胜,否则她一个相府千金、蓝璃国的金铭公主连一个青楼女子都赢不了,那么她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想到这里,岳灵惜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笃定的笑容,步履优雅地走上了高台。今日她一定要让这个贪心不足的老鸨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