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立人点了点头,但走的时候,脸上也有着一些不愉快。当时与陈伯道和马应龙的部队交战,他也是一份子,对梁帆的指挥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但现在梁帆竟然说不要去查看那群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赞同,就算侦查一下也可以,然他却不准。
他起身刚要走,猛然看见桌子上趴着一本蓝皮书,道“将军可有其他兵书?”陈柏道道:“有的,你想要吗?”
宁立人搓了搓手道:“最近我想研习兵法,却一直苦无门道,所以我想借两本书看看。”宁立人刚刚晋升校尉,手下的人不少,可以统领的士兵也更多。虽然在帝国属于中四级的将领,但在义高城,他已经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了。因此他也肩负着指挥的责任,见他这么说,陈柏道淡笑道:“我看的这本兵践行天,讲的都是基础的东西,你可以看看。”
“您不是正看着?”
“呵呵,我都看过几十遍了,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之所以拿出来,也是不过是摸一摸校队一下而已。”
宁立人接过这本书放到怀里,道:“那我就去回复梁大人了。”
梁帆在义高的东校场练兵,他是行军参谋本来权利没这么大,可教头病了,陈柏道又懒并且也不会练兵。于是梁帆便来接替,现在快到了晚上,阴影之下已经看不见五指。梁帆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灯笼,右手挥舞了一下,仿佛只是一瞬间,两千人便整整齐齐的排了两队。见此情形,宁立人不由微微点头。晚上也露出钦佩的表情,集合士兵没什么难度,但就难在如此纪律规范,看梁帆举重若轻,他统兵实在很有一套,之前在常解元麾下,实在是屈才了。
接着他便道:“左路队伍去休息吃饭,右路队伍再跑两圈!”左边的队伍发出一阵欢呼,同时急忙的跑开,一旦脱离了运动,衣服就会冻的坚硬如铁。右边的那几百人却都唉声叹气,梁帆冷声道:“留下的都是些偷奸耍滑逃避训练的,你们要记住,训练多流汗,打仗少流血!练!”
他说完,士卒们便都过去训练。梁帆擦了擦额头的汗,如果不擦,过一会儿就会被变成冻在肉上的冰。正看到宁立人,道:“陈将军怎么说。”
“他说不去了。”
“哦..”梁帆呼出一口白气道:“还有呢?”
“他说过几天凌统制来不要大张旗鼓。”
梁帆眉头一皱,道:“凌统制立下大功,效节军却什么都不说,这次来了纵然不大张旗鼓,也要好好款待下他。”宁立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效节军是指的谁,或许是高贺芳面也可能是比高贺方还要高的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