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名叫李纪,在武兴县是个看门的兵,他年前死于几个匈奴人之手。”李昊如实回答道。
“哎,他妈的,怎么又是那些匈奴狗杂种!我最讨厌那些胡人了,我恨死他们了!呸!”郝老四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娘的,哪天让我碰见他们,非宰上两个不可。小子,看你这么小就出来当兵,哥哥真是佩服你的胆量,以后在营内有啥事就找你老四哥,有谁欺负你找我,我去给你撑腰。”
“多谢四哥,以后小子少不了有麻烦你的地方”李昊感激道,郝老四这么热情令他心里暖洋洋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不大的功夫老李回来了。
“哎,小子军将大人看了你那封信笺了,你也不用去他那了,你这么小先跟我去伙头队报名吧。”
“哎,四哥,你先忙着,我先去报道了,以后有空再见!”李昊赶忙答应一声,冲着郝老四一点头,跟随着老李向营内最里面走去。
“好,小子去吧,有欺负你的,记得报我老四的名号。这小子挺机灵的。”郝老四看着李昊朝营内走远的身影,点头笑道。
李昊跟随着老李去伙头队报了道,被一个瘸了右腿的老兵收下了,老李和那个老兵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只留下了李昊。听他们两个说话,这个老兵叫曲大通,曲大通看了一眼李昊说道:“天不早了,洗洗早点歇着吧,我们伙头队虽然不像别的队伍一样每天训练,但得早起为整个营里的士兵做饭。早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恩”李昊答应一声,帮着曲大通一起收拾好了床铺,出了帐篷打了盆水洗了洗就倒下睡了。
第二日天不亮,曲大通前脚刚起床,李昊跟着他也就起了床。“你小子,不赖,人不大还挺机灵的。”曲大通对李昊这么伶俐感到很满意。
曲大通带着李昊走到他们所在的伙头队专门做饭的驻地,李昊看到这个地方已经来了有百十来个身上多少有些残疾的人,四十多口大锅,此刻他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洗菜的洗菜,淘米的淘米,生火的生火一个个忙忙碌碌的,没一个闲着的人。
曲大通刚进入这里,这些人都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区头,区头的”叫的很是亲热。
其实伙头队是给军营里的士兵做饭的队伍,伙头队里的人大都是些老弱病残,都是从正规军队里淘汰下来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由于世兵制的严格,虽然李昊现在七岁但也不得不以制当兵。年龄小不是借口,军队里不养闲人,你再小也得干活,仗打不了先当后勤兵就是伙头兵。
李昊现在刚七岁,这么小的孩子能打什么仗,就是去打仗也只有送死的份,上边就把他安排到活头队先干两年,等他岁数大点,长高点,身子骨再硬朗点就会调到正规军队,这个年代军队里是不养闲人的。
七岁的小李昊因为是后世的灵魂,在思想上普通的七岁小孩是没法和他比的,你有见过孩子比大人成熟的吗。
李昊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些伙头队的这些老弱病残都在忙忙碌碌的干着自己应该干的那块,那个认真劲丝毫没有一点做作。
曲大通看了看李昊笑道:“都是军队内因为老迈和受伤不能上战场而退役下来的。由于如今军制的限制走又走不了,死又没那么容易就只有发挥余热了。”
“哎”曲大通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弟兄们都是老兵,说实在的,就是让我们回去,我们还真有点舍不得。哎,毕竟都在一块这么多年了,感情这么深了,甚至比家里的老婆感情都深。哈哈。”
其实曲大通作为一个老兵,他原来认识李昊的父亲李纪,李纪原来就曾在这个部队呆过,呆了得有十几年了,去年因为李昊的大伯李皓因为需要把李纪调到他武兴郡那边,李纪才离开了他呆过十几年的队伍。人虽然离开了但战友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却在,并没有因为距离的关系就生疏了,他们可是在生死中建立起来的情谊。
七岁的李昊子承父业,来到这个他父亲曾经呆过的军队,尤其是此时所待的伙头队,有一多半是他父亲当年的战友。这些人现在都还不认识他,如果知道了他的身份,念在一场袍泽的份上这些和他父亲曾***过仗的老兵怎么会不对他照顾呢。
曲大通和看守营门的老李在交接李昊时,老李就已经把李昊的情况告诉他了,他那时就知道李昊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