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严冬笑了,看来,这世间聪明的人不少。
“那你觉得我会杀你吗?”严冬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会,要杀,你早就杀了。”拓跋燕冷冷的盯着严冬。
“好,我不杀你,但是你要跟我走!”严冬肃然说道。
说着,翻身下马,严冬准备将这个鲜卑公主绑起来,可就在此时。
“做梦!”
只见拓跋燕直接翻身一滚,抓起地上的长剑,然后直朝马腿砍去。
瞬间,战马嘶鸣,直接瘫倒在地,而严冬亦是向后一跃。
“嘭!”
当战马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严冬脚尖点地,奋力一抹,整个人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直朝拓跋燕而去。
而刚刚起身的拓跋燕,正准备寻找严冬的身影时。、
“公主!小心!”
耳边传来侍女的大喝,当拓跋燕回头看时,一把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我说了,不要再动,这是最后一次!”严冬看着满脸红晕的拓跋燕,冷声说道。
“你!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女子过不去,算什么好汉!”拓跋燕顿时气恼的喝道,她气严冬这般凶狠,又气自己不争气,还没几招,就被打败。
“你是鲜卑人,而我,是汉人!”严冬说着,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布,然后撕扯着,将拓跋燕的手给绑了起来。
“嘭!”
严冬直接将拓跋燕带走帐篷,直接拉过一匹马,将她仍在了马上。
翻身上马,严冬看着还在厮杀的期门士卒,大喝道:“走!”
“噗通!噗通!.....”
战马再次飞驰,魏寥身处前方,长刀开路,无人可挡。
“公主!公主被抓走了!”
“追!”
“杀了他们!”
当严冬和魏寥等人冲出鲜卑营地后,身后传来惊天的呼声,几乎是瞬间,万千战马踩踏大地的声音响起,严冬知道,那是鲜卑人,发怒了。
匈奴王城,阵阵马蹄响起,须卜颜带着五千匈奴骑军飞快的奔驰着。
就在刚刚,右谷蠡王伊克丹找到自己,没有多说,只下了一个命令,将大汉营地包围起来。直到现在,须卜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伊克丹阴沉的脸色,须卜颜也不敢多问,直接命人抬来一盆凉水,浇在脑袋上,瞬间冰凉,从酒中清醒了过来。
“我是右谷蠡王麾下左大将须卜颜,赶紧给我开城门!”虽然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须卜颜直接大喝,否则当自己来到城门时,就晚了。
“吱~”
当天龙城的城门刚刚开启时,只见须卜颜直冲而出,而其后的匈奴骑军,亦是速度不减。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右谷蠡王大喜的日子吗?”
“是啊!须卜颜身为右谷蠡王的左大将,不去喝酒,这个时候出城干什么?”
看守城门的匈奴人议论着,可是没多久,就听到城外有人大喊起来。
“开门,快开门!”
“什么人?”
“鲜卑营地被袭,我们要找七王子。”
这时候,城墙上的匈奴人看向远方,果然,鲜卑营地的方向,大火燃起,滚滚黑烟即便在晚上,亦是格外的清晰。
拓拔野是应匈奴左贤王的邀请,进入王城喝酒的,酒过三巡,算算也差不多了,不过,今晚他并没有打算回城外的鲜卑营地。
“啪!啪!”
敲门的声音响起,拓拔野不悦的河道:“谁?”
“七王子,是我,羌渠!”
“来了!”疑惑着,拓拔野走下床开门,羌渠,可是乌胡的儿子,也是要迎娶自己妹妹拓跋燕的人,自己也不能怠慢。
“什么事?”拓拔野开门问道。
“鲜卑营地被人袭击了。”羌渠沉着脸说道。
“什么!”顿时大喝,拓拔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而后直接朝外走去。
“拓拔野,别急,我已经派人去了。”羌渠连忙追了上去。
羌渠与拓拔野带着人马出城后,看守城门的匈奴更是愣住了,暗道: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趁夜出城。
单于大帐后的寝宫,冒臣单于听着手下大将的回报,轻声道:“你说,他们是先后出城的?”
“是的!”
“鲜卑营地真的被袭击了?”冒臣单于继续问道,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原本干涸的眼中,爆发出丝丝精芒。“
“鲜卑营地方向,确实有火光,看样子,火势不小。”
“那大汉营地呢?”一旁的郝惟懿问道。
“没有什么异常。”
听到这里,郝惟懿心里安心不少,他知道严冬看出了公主之事,既然现在还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打算。
“去,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我要开单于大会。”
“那右谷蠡王?”郝惟懿轻问着,心中却是暗暗心惊,单于大会,这可是匈奴最重要的会议,往往是当匈奴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开启。
“也叫来!”
“是!”郝惟懿点着头,去吩咐其他人。
而半卧在床上的冒臣单于,看着郝惟懿的身影,露出一抹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