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你可真行。”五皇子刘立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严冬,可是此时的他却不敢乱动。
“昭远将军,似乎有些过了吧。”大皇子也是不悦的说道。
太子则是冷冷的看着严冬,心中发笑:哼,严冬,真是不知好歹,这一次,只怕将所有的皇子都得罪了,看你今后怎么办。
察觉到诸位皇子不善的目光,严冬不为所动,说道:“诸位皇子,皇命在身,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这时,一个士卒匆忙的跑了过来。
严冬回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士卒低声回道:“将军,皇太后和一众妃子正在承庆宫外,冯统领正在拖延,但怕是拦不住,所以来请示您。”
皱眉,严冬顿时朝诸位皇子说道:“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说着,严冬在一个个皇子阴狠的目光下,走进了皇城,紧接着,那朱红色的宫门,再次关合。
“你一个小小统领,竟敢拦着我们。”
“就是,我们不让见也就罢了,现在皇太后来了,太后是陛下的母亲,难道也不让见吗。”
“快些让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
听着面前一个个妃子们的厉喝,冯立紧紧的抵着头,不敢抬起,暗骂着看守后宫的将领,怎么就把这群祖宗给放了过来。
“好了!好了!都给我闭嘴!”皇太后一声轻喝,顿时,所有的妃子都安静了下来,她们不敢对皇太后不敬,却是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盯着冯立,恨不得将他撕了。
皇太后看着冯立,问道:“哀家问你,到底能不能见到陛下。”
顿时,浑身冷汗,冯立低着头,心中挣扎起来,严冬走之前,叮嘱过,任何人不能见洪武帝,可是这时候,一群妃子也就罢了,皇太后也来了,真要是得罪皇太后,以洪武帝那恭孝的性子,只怕自己绝不会好过。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能见!”
严冬看着自己身前的妃子们,连忙高喝着。见众人都回头看来,忙拱手道:“昭远将军将军严冬,见过皇太后,见过诸位娘娘!”
见众人疑惑,严冬继续说道:“末将受陛下之命,暂掌期门。”
说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过来,顿时一个个妃子都开口。
“严将军,快些让我们见一见陛下。”
“快点带外面去见陛下。”
........
听着嘈杂的声音,严冬也是一头冷汗,不敢抬头,知道皇太后再次开口,这才又安静下来。
“严将军,本宫问你,陛下伤得重吗?”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严冬的面前,关心的问道。
“回皇太后,陛下伤势并不重,只是需要静养一番。”严冬回着,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妇人紧张而又激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心中一酸,严冬忙道:“末将这就带皇太后进去,只是,陛下需要静养。”
点头,皇太后,顿时冷眼扫了一下周围,轻喝道:“没听到吗?陛下需要静养,你们都给我回去。”
说着,不管那些个妃子,皇太后朝严冬道:“咱们进去吧。”
“是!”严冬低头,在前带路,朝冯立点了点头,让士卒们让开。
走进承庆宫后,严冬自动的跟在了皇太后的身旁,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话。
开门,一股温暖的气息扑来,严冬跟随着皇太后,走进了屋子。
“吴平生见过皇太后。”太医连忙行礼。
“起来吧,吴太医,陛下到底如何了?”皇太后关心的问道。
“回皇太后,陛下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体年迈,一时之间昏迷了过去。”吴平生连忙解释着。
“那就好,那就好。”皇太后来到洪武帝的帐前,看着躺在床上的洪武帝,心中一叹,不觉眼泪就要流下。
眼前,躺在自己面前昏迷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老来老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人常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种莫大的悲痛,可是熟不知,只要是老者送子女,都是一种莫大的悲痛。
就比如皇太后和洪武帝,皇太后已经八十多岁,而洪武帝也已将近七十,说来,两人都算是长寿之人,都已白发苍苍,可是即便如此,听闻洪武帝遇刺,年迈的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了承庆宫,为的,只是看望自己的儿子一眼。
“这屋子有些冷,再去端盆火过来。”皇太后紧接着又说道:“还有,去煮些粥,万一陛下醒来时饿了怎么办。”
“是!末将这就去。”严冬应着,走了出去。
一番吩咐,当严冬在走进来时,看到皇太后坐在洪武帝的身边,握着洪武帝的手,可脑袋却是一栽一栽的,眼睛也是不断的扑闪着。
“皇太后,皇太后。”严冬来到身旁,轻声呼喊着。
睁眼,皇太后模糊着看清楚了严冬,问道:“严将军,怎么了?”
“要不,我扶您去旁边的厢房休息。”严冬试问着。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皇太后摇头,又是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那我扶您坐在这里。”严冬知道皇太后可能不愿离去,所以早就命人抬来了椅子,铺上厚厚的一层棉被。而在旁边,则是放着红红燃烧的炭盆。
“好!好!”皇太后这才答应下来,却是又命人将椅子朝床榻靠近了一分。
当严冬在走出屋子的时候,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大地上蒙着一层浅白色,而在承庆宫外,早已没了那些妃子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