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冲呵呵一笑“不才略知一二,不知阁下想问什么?”
“很简单,目前西秦的局面,你有什么想法?”
“西秦已经病入膏肓,有道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马冲意味深长的看着石破天。
石破天一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马冲笑了“据传闻,羌笛人已经从西边打进来了,养马山关被破,万里风上将军战死沙场,西线门户洞开,羌笛人长驱直入,我想平安城定朝不保夕了。”
石破天说“大厦将倾,可以这么理解,那么独木难支呢?”
“黑鹰军,西秦最具战力,最有威慑力的军队,尽管它很能打,但是以一支军队来抗衡整个羌笛部落,无异于螳臂当车,更何况还有北汉和赵国在虎视眈眈呢。所以我说独木难支。就是这个意思。”
石破天哦的一声“那阁下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很简单,阁下想必一定是咱们西秦最王牌的军队,黑鹰军的人吧”
“哦,何以见得?”
“黑鹰军的服饰,我想只要是西秦的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阁下有这么多黑鹰军的护卫,想必一定是某位大人物”
“你能猜出我是谁吗?”石破天很有兴趣的看着马冲。
“这个,其实不难,黑鹰军有这么年轻而且又护卫森严的人物总共就三人。石敢当老将军年岁已高,阁下肯定不是,那么就只有石破天和石破虏二选一了。”
“你眼光很锐利嘛。那好,再让你猜猜我是谁。是石破天还是石破虏?”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阁下一定是石敢当老将军的膝下长子石破天。”
这下轮到石破天大吃一惊了。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人怎么能猜中自己是谁。他和石破虏几乎有十年没有踏出过黑鹰军半步了,这个人也太厉害了。
“凭什么断定我就是石破天呢?”石破天想刨根问底。
“简单,据我所知,石家兄弟出门从来是前后簇拥的,所以我断定你是石家的兄弟之一,石破虏相传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对待下人一向野蛮,更别说对待普通的老百姓了。而石破天不同,处处体贴下属,关爱百姓,你一进大殿院内,对待烧香的香客未有驱赶和辱骂,而是彬彬有礼。我就能断定你就是石破天,石破天就是你。” 其实马冲也只是听伊琳介绍过石破天,知道这次是石破天率队西进,他信口开河,还真把石破天绕了进去。
石破天听到一个外人对自己有如此之高的评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位兄台,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不过今天我和兄台一见如故,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马冲微微一笑“山野之人,名字只是个代号,无足挂齿,听与不听,无甚了了。”
“既然兄台不肯告知姓名,在下也就不好再问了。但在下对兄台的来历很有兴趣,不知道兄台可否赐教一二。”马冲微笑着走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石破天和他的护卫们也跟着过来了。
马冲笑着说“在下多年来一直云游四方,所见所闻绝非阁下所能比,所以很多事情的看法一定和阁下不同,如果我说西秦造成今日之局面是咎由自取,阁下可否认同?”
石破天看和马冲,似乎要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东西来,但他丝毫看不出来。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摇摇头说“西秦今日之局面外力因素很多,甚至有些外力还是不可抗拒的。”
马冲笑了“阁下这是想为西秦辩解啊。咱俩都是西秦人氏,但却代表了两种不同的观点。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的。但我要告诉阁下,试问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天数,谁也改变不了的客观规律。”
“客观规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石破天一时半会的不能理解。
马冲继续说“你强调的无非是外界因素,也就是客观因素,而忽视了主观因素。西秦之所以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与皇帝昏庸无能,各级官僚腐败透顶,军队缺少补给和训练,百姓民不聊生等诸多方面息息相关。从上到下都已经烂到不能再烂的地步了,就好比一棵大树,树根都腐烂了,还谈什么枝繁叶茂,所谓的枝繁叶茂不过是欺上瞒下,一叶障目的自欺欺人罢了。你说呢?”
石破天想反驳对方,但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因为马冲说的处处都是现实,都是事实。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理屈词穷。
石破天一走,又带走了四名护卫,现在只有四名护卫仍在坚守着宋晴儿。宋晴儿见石破天被一个年轻文士叫走了,心里也是大喜,这不是老天给的机会吗。她俯首在何秀眉的耳旁,说着要这样这样做。何秀眉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