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当然是鲜血四溅了。”
马冲说“对啊,可是在他们的衣服上我去没有发现迸出来的血点。很多血都是流淌到衣服上的。这是为什么呢?”
杨波说“说明在被刀砍脖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马冲一拍大腿“很好,你的反应很快,是个干刑侦的料。”
宋子歌还是不明白“主公请说的直白些。在下愚钝。”
马冲说“人活着,血液流动的速度快,所以一旦有了口子,尤其是动脉血管,里面的血会迸发甚至是喷发出来。可是人要是死了,血管里的血流动就慢,甚至停止了,自然也就不会喷发出来。而是流出来的。”
杨波说“主公的意思是他们原本已经死了,但凶手担心他们没有死,于是就人人补了一刀,这样既可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同时也给我们的侦破设置了烟雾,误导我们。”
马冲很是满意自己部下的推断能力。他赞许的看着杨波。表情很是欣赏。
季翔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说,这次劫粮事件是内部人所为了?”
杨波摇摇头“不能完全这样判定,也可能是敌人利用民夫们吃喝的时候下毒,也未知可否啊。”
马冲回头问宋子歌“你们商队平时都是怎么吃饭的?”
宋子歌说“都是在途中买的,随身携带着,到了休息的地方拿出来吃了。”
“那喝的水呢?”
“也是自备的,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要求他们的。这样可以缩短吃饭的时间,加快运粮运货的进程。”
马冲皱皱眉说“可我看见他们的食物并没有少啊?”
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马冲招呼着“我留了一具尸体就是要让你们看个仔细。你们去看看他的怀里是不是还保留有食物。”
众人过去仔细的查看了,杨波说“还真是有啊。”
马冲说“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吃食物,既然没有吃,那只能是喝了。你看他们随身挎着的水壶,水壶里竟然也是满的,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并没有喝水。”
宋子歌问“那不是吃也不是喝,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马冲说“我推断是喝酒,酒里有毒。但是这个证据现在没有了。现场已经被破坏了,死者也已经死了两天了,尸臭味早已掩盖了身上洒落的酒味。对了,子歌,死了这些人,数目对不对?”
宋子歌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人数对不对?少了一个。”
“谁?”
“张文虎”
“干什么的?”
“他是专门负责押韵粮食的,对了,听说他来头不小,所以在押运队里,没人敢惹他。”
“什么来头?”
宋子歌想了想“他有个哥哥在大梁军里是个高官,所以他才能来到这里当个小头目,按照他的本事和贡献,当个挑夫我都嫌他不够格。每天就只会打牌赌钱玩女人。”
“怎么讲?”
“每次我们到其它国家或是地区购买粮食,他总要带上几个玩得好的家伙去当地的赌坊和那个什么院去玩玩。一来二去的,这一组的押运队都被他带坏了。有一个还得了花柳病,回去后传染给了他娘子,他娘子寻了短见。娘家人找到我这里告状。我本来是想着处理的,但他的后台派人来找我了,我没办法只能放他一马。”
马冲皱皱眉“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宋子歌想了想“今年上半年的事情了,开春吧。好像是。具体时间我记不得了。”
“知道他底细的人都死了?”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和他胡混过的人都死了。”宋子歌很肯定的说。
刚说完宋子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还有一个,因为生病这次没出来。”
马冲赶紧问“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宋子歌说“叫张信忠,住在卧虎山的南村。”
“糟了,赶紧回去。这个张文虎很可能就是凶手,现在知道他底细的认出了张信忠,都死了,这个张文虎极有可能也要将他灭口。”马冲带着人赶紧匆匆向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