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啊?谁会害我?”杜云倾还没等那几个人开口就说道。
“我才没胡说,你当那次刺伤你以及流言中伤你的都是别人闲的没事干的啊,都还不是婚嫁坊的那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干的!”
“你听谁说的,别空穴来风弄的家里人心惶惶的!”转过身对春秀,春桃及旁边那几个使女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等她们刚退出,孙幽状似不高兴的说道:“你可别不信我,我可是有根据的,马上就查出来了。那个接生婆被抓回来了,还有那个小眼,你们当他死了就没事了,凶手可是留下了线索的……”
杜云倾一把捂住孙幽的嘴:“别说了,人多嘴杂,小心走漏消息!”
孙幽诡诈的笑了笑,即使杜云倾不捂他的嘴,他也不打算说了。
他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到门口,站到廊檐下,看着还没离开的春桃说道:“春桃姐,你就差人去把后院我的被子搬到大爷隔壁吧,我今天就在浣月轩歇着了。”
杜云倾赶出来道:“干嘛啊你?”
“就近保护大爷你呗,孙敢不方便,我可是小郎君,没人说闲话的。”
春桃为难道:“可是坊主隔壁都住了人啊,左边紧挨的耳房我们三人住着,右边春秀姐住着,除非三爷住远一点的空房。”
“你们搬一下不行吗?三爷我回来只五天的时间就要上学了,这五天对我来说很宝贵的。”孙幽说道。
“别胡闹了,孙幽,大晚上的别麻烦大家!”
“谁胡闹了?我担心有人狗急跳墙,说了你也不懂!”他压低声音和杜云倾说了一句,又转向春桃道:“麻烦一次又怎样,这五天之类,我要看着坊主,你们快去搬吧,不搬就是有嫌疑的啊!”
杜云倾还想再说什么,春桃拦着道:“坊主,算了,我们还是搬吧!”
杜云倾只得无奈的将孙幽拉到了房间。
春桃并另两个丫头搬到了春秀隔壁。春秀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因为杜云倾受伤,说媒司事多升了她做管事,所以住房也长了一级,一个人住。她看着忙来忙去的春桃道:“这孙小郎君搞什么鬼啊,这么深更半夜弄得鸡飞狗跳的。”
“谁知道呢?她只说这五天内怕有人狗急跳墙,要保护坊主,说我们不搬就是有嫌疑的呢,唉,这小孩子就是能折腾人。”春桃摇着头接着去搬剩余的东西。
“这难道是怀疑我们吗?他才回来知道什么啊?对了,孙小郎君今天回来我在外面都不知道呢,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多事啊?看坊主惯着他更上劲了啊!”春秀倚在门口看着三人来来去去。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使女说道:“上午就回来了,下午就跑到隔壁舞坊玩了一整个下午,回来就找个借口还说线索什么的折腾我们,想是他怕坊主责备就找我们的碴,转移注意力吧?他虽是从乞丐堆里出来的,也算是命好,被坊主这样护着。”
“这小子,这么小就喜欢到舞坊去玩,不会长大了又是个风流性子吧?”春秀笑道。
“这倒没有,阿新他们去传晚膳的时候,看他和小王爷,唐坊主在一起呢!”春桃走过去又接了话头。
“说也奇怪啊,以前小王爷隔三差五的总往婚嫁坊跑,最近怎么好几天都没露面了?”春秀道。
“可能在办什么事吧?小王爷从没这么久不露面过。”另一个使女道。
“不会是小王爷喜欢别的小娘子,忘记我们坊主了吧?”前面的使女接着话头。
“别胡说,只是坊主不想见小王爷,那天你们又不是没听到,你们别乱嚼舌根,他可是王爷,小心祸从嘴出。”春桃喝道。
几个人就这样一面搬房间一面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话。
孙敢送来了孙幽的被褥及其它物事,恼着脸拉了孙幽到浣月轩的院子前面大声训道:“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回来就生事,瞎折腾什么啊?”
几个使女站在廊下,看着远处挨训的孙幽,幸灾乐祸的笑道:“幸亏还有孙管事管得住他。”
春秀看着远处的两人道:“别人终究是兄弟,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孙幽踮着脚附到孙敢的耳朵旁说着什么,她招呼着大家:“该休息了,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别影响了坊主休息,我们这边静下来,坊主那边也就静下来了!”说完转身进屋。
孙敢疑惑的看着孙幽张扬的一蹦一跳的进了旁边的耳房,才转身出了院子,浣月轩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