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老爷,使不得啊!”孙幽急叫。
“如何使不得?”县令问。
“小民和王爷约定,他逾期不还银子,小民可以告官,他还说过,倘若我在堂上被打了,他会十倍还我银子!”孙幽道。
“分明是一派胡言,左右给我打!”
“慢着!”孙幽又喊,“小王爷欠我二百两银子,您打了我就是二千两,到时多出的一千八百两银子小王爷找您出,可别怪我们提醒您!”
那县太爷本是不信,可这和银子相关的事,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自己一年俸禄也不够还的。
他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那衙役又退回旁边。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又道:“你这刁民,从何而来?小王爷又如何会欠你的银两,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禀大老爷,小民乃沐风城人氏孙三,前几天小王爷说皇城有急招,强借小民快马一匹,小民不肯,他便许下二百两银子的高价。可是这都过几天了,他还没还我,我到武陵王府上去要,可是那里的路都被封死了,不得已,我只得来求大老爷做主。”孙幽编道。
“既是发生在沐风城之事,便是与本县令无关。你还是回沐风城去告!”
“可沐风城进不了!”
“那你自己去找小王爷要去!”
“小王爷在皇城啊!”孙幽转了转眼珠道:“要不县太爷您先替小王爷垫付贰佰银两,或是一匹马也行,小民想,小王爷会还给你的。”
县太爷听到要他掏银子,自是比要割他肉还痛,当然不干了。于是惊堂木一拍道:“如此刁民纯粹是胡说八道,堂堂王爷怎么会欠你的银子,本县令不会审理此案,左右给我将他赶出公堂!”
县令退堂,两个衙役拖了孙幽扔在县衙门外。
孙幽坐在县衙外面一个劲的大呼冤枉。旁边的好事者早将这不伦不类状告小王爷欠银一案在外面描绘的绘声绘色,传得是沸沸扬扬。
此时从县城西街,一风尘仆仆的骑着白马陪着长剑的玉面少年正信马由缰缓步向东而来,貌似奔走了几天,人困马乏的模样。
他正想找一处客栈稍作歇息再启程,就听路人在议论小王爷欠银一事。
“堂堂的一个小王爷怎么能言而无信,欠银不还呢?这武陵王府是不是有点太仗势欺人了?”一街井乡民说道。
“我不相信,分明是这小子胡诌,堂堂王爷,哪里就找不到一匹马,非要借他的。”另一人道。
“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定的,说不定这武陵王府小王爷真是有什么急事呢?”
两人正在争论,就见那玉面少年立于马上喝道:“谁让你们诋毁武陵王府,不想活命了吗?”
那两人看那少年严厉的模样,知道是给小王爷出头的,忙道:“不是我们,是刚才县衙里,有个少年状告武陵王府小王爷仗势欺人,欠银不还。”
那玉面少年听言忙恼怒的催马向县衙驰去。
孙幽还在县衙外不依不饶,妄图找衙门赖一匹快马,耳听得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自己身边了,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十七八的英武少年,沉着脸眼神凌厉的望着自己。
他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
那少年手持剑鞘,满脸怒气的指着孙幽道:“你就是诋毁武陵王府的那小子?”
孙幽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马上从地上爬起来道:“你知道小王爷?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