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天耸了耸肩，说道：“第二个问题，我记得当初在契约上有这么一句话，契约者的义务之一是帮助里墟获取资源，那么这种资源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复杂，涵盖了几乎之前你曾经提出过的所有问题的答案。”灵说着，手臂挥动，一片深邃的宇宙图案出现在墙壁之上，图案随着她的话语逐渐变动：“宇宙无边无际，而生命总是稀少的，这世上并不止一个宇宙，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佛家有世界海之说，三千小世界为一小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三千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共有三千。虽然略显粗糙，却也阐明了无穷宇宙之秒。”

“无穷平行宇宙，各自本来有各自的命运，然而不知多少年前，有一极其强大的存在，或许是为了突破诸多宇宙，或许只是无聊，他毁灭了无量宇宙，仅留下四十九个，然后以这四十九个宇宙为根基，创造了四十九个‘空间’，也就是如今的众多空间，我们的敌人。”

徐天静静看着眼前画面演化，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灵顿了顿，似乎是想让徐天消化一下得到的信息，继续说道：“这四十九个拥有‘空间’的世界，被称为本源世界，然后随着本源世界的发展，又有诸多宇宙诞生，这些宇宙，就是契约者所要经历的任务世界。”

“空间们以‘命运’或者说‘因果’为食，以之为能源，命运的力量沛莫能御，每一点命运的变化爆发出的力量都堪称恐怖，扎根本源世界，可以让空间们生存下去，然而空间们必须获取更多的命运之力才能够继续壮大。”

“这就是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里墟所需要的资源，就是命运。”

“当然，你或者会问如何区分本源世界和非本源世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称呼后者的名词，通常我们管后者叫做‘天完’世界。”

灵挥了挥手，出现了一个星球的模样，上面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无数红色的斑点和线条：“这是本源世界的命运轨迹，随时随地都在变化，无迹可寻，你看这一点。从这一点出发，这个人可以做出数十种选择，而这数十种选择之后，每一条都会有数十种变化，这种可能性无边无际，他每做出一个选择，就是对命运的影响和变动，同时本身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所以本源世界是无法预测的，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天完世界不同。”灵说着，墙壁上换上了另一个星球：“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也就是说命运有其规律，却并非不可变化，这个四十九和一都不是却数，不过是说命运有其演化轨迹，然而却总会改变，总有那改变的机会，这句话放在天完世界之中，就可以说成大道五十，天演五十。”

“想必你已经发现，你所经历的世界大多都是在本源世界中有所流传的，而那些所谓的未知世界，其实不过是其它本源世界衍生而出，我们无法掌握其全部资料而已。”

随着灵的诉说，徐天赫然发现这个被指出来的星球虽然代表着命运的线和点仍然繁复，却并不杂乱，呈现出一种浑然有序的感觉。

“也就是说……”徐天咬了咬嘴唇，说到：“那些世界的命运都是固定的？可是一个故事总是有头有尾的，如果那个故事的结局一个世界并没有毁灭，那么它不还是可以自己延伸发展下去的么？”

“天完世界的故事可以被我们捕捉到，同样的，还有很多是我们还没有捕捉到的，或者有些人已经想到过这些故事，一个片段，一个场景，却并没有写出来或者说出来。”

徐天摇了摇头，再次问道：“可是你和其它空间是怎么掌握切入的时间？我知道你们拥有能够扭曲时间的力量，你们会逆转时间或者使时间加速？”

“你说对了一半。”灵点了点头，说到：“可是时间并不可逆，它可以放缓，可以加速，甚至可以停止，但绝不能逆转，我们对于切入时间的掌握，一个是调整自身的时间，还有就是在无数宇宙中寻找到另一个何其相同的宇宙，每一个本源世界都是特殊的，但是天完世界不是，同样的世界，可以存在无数个。”

知道的越多，问题就越多，徐天感觉自己的疑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多了些，他挠了挠头，说到：“可是这样的话空间与空间的战争还有什么意义？反正天完世界无穷无尽，大家各自采集各自的资源就好了。”

“天完世界无穷，可是契约者总是有限的，只有本源世界的人才能成为契约者，这并不是地域歧视，归根结底是因为只有本源世界的存在才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所以生长在本源世界之中拥有无限可能的人才能够成为契约者，因为其本身的命运是无序的，所以才不会引起天完世界的命运的反击。”

“可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天说到：“空间和空间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