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言齐声应‘诺’,闭门造车训练的队伍终于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众将心中兴奋不已。洛南城这个战争机器也随着会议的结束首次开始运转起来。
翌日,洛南大开北城门,贴榜招纳洛阳境内的流民。并出动五千城防治安队手持大棍维持秩序。所收纳的流民第一时间押解到城西流民暂住营房内,营房四周重兵把守。叶欢站在城墙上,看着衣着破烂的流民鱼贯入城回头对贾羽道:“文和,某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人是普通善良的老百姓,和反贼完全联系不起来。”
贾羽闻言呵呵一笑暗想:自己主公又犯老毛病了。叶欢很多时候表现都比较柔弱、善良,还有些许幼稚。他的雄才大略只有在铁定的时候不经意间才会表露出来,似是而非让贾羽觉得十分的矛盾,然而叶欢的先见、识人、用人之明又让贾羽感到深不可测。就是这样一个综合的矛盾之体反而让叶欢形成了独特的个人魅力,征服了洛南所有文武甘心效命。贾羽一直在用史上的君主来和叶欢比较,高祖刘邦无疑与叶欢最为神似遂呵呵笑道:“主公不是常言坏人不会在脸上刺字告诉别人吗,想来反贼也不会吧。”
叶欢自嘲一笑道:“说得也是,当年吾还开导晏明,今日某也落入以貌丑而恶人,以面善而亲人,安知面善者不是笑面老虎。文和见笑了。汝说某等这样做能否查出何人乃反贼否?”贾羽闻言道:“主公放心,反贼混入城中就是想蛊惑流民起事,吾已将洛南现有鹰眼,蝮蛇,血滴子全部混入流民中,只要他敢开口鼓惑他人,某就发现一个抓一个,直到抓完为止。反正这些人目前只是用来养着暂时还不敢让各司任用。”
叶欢闻言点点头道:“文和言之有理,但某还是希望文和尽快理清,现在各司正缺人手,兵源也要扩补。”贾羽闻言连忙道:“主公放心,某定会在出征前搞定,某想向主公借一个人用用,不知主公允许否?”叶欢一脸诧异的看着贾羽道:“文和忙不过来吗?”贾羽嘿嘿一笑道:“最近刚当上军师,一大堆军务重头开始,主公知道,这个万事开头难所以……”叶欢闻言道:“汝要谁?尽管直言好了。”贾羽知道叶欢允许了遂道:“鹰眼,蝮蛇,血滴子的训练史阿一直有参与,某想借他来用几个月。”叶欢毫不犹豫道:“回头某让他去找汝。”
贾羽见叶欢答应遂又道:“主公,张让那边传来消息,明日午后在老地方见。”叶欢闻言哦了一声心中十分纠结:张让等人十常侍可以说是留下了千古骂名,自己如今所处时代也是对他们口诛笔伐。叶欢无意为他们平反,但是如果要将大汉朝的灭亡,百姓所受的灾难统统归结到十个太监身上,叶欢觉得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些过了。试想十个再坏的人加上他的亲朋好友又能干出多少坏事?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的主要责任在于地主豪强与大汉天子刘宏身上。太监离开皇权什么都不是?如何为祸天下?而刘宏有心中兴然世家豪强夺利,彼此陷入无休止的政治斗争,结果害苦了老百姓,生无可生只能造反。造反也没能推翻大汉朝,终结大汉朝的董卓以及十八路诸侯无一不是地主豪强出身,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叶欢心念自此长长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洛阳张贤府中书房内,叶欢与张让相对而坐,洛南家具坊产出的新式家具已进入了洛阳的权贵的府中。以前长期跪坐的老爷们无不对新式家具爱不释手,特别是太师椅。此时张让、叶欢就是坐在太师椅上,张让道:“济生找某家有何要事?”
叶欢一脸严肃道:“让公就要大祸临头还问某寻汝何事?”张让闻言脸色一变道:“济生何出此言?某日日待在皇宫陛下身边何来大祸临头之说,汝不要诳吾了,有何事尽管直言?”张让以为叶欢有事找他办,故意吓唬他。叶欢见张让还不自知叹了口气道:“让公、某没有诳汝,让公真是大祸临头了。前段时间刘太常上书太平道欲谋反一事让公可记得。”
张让闻言呵呵笑道:“某还以为济生所说何事呢?原来是此事,济生尽管放心,那刘焉老匹夫想借张角等人陷害与某等,却不想陛下与吾等是何等的亲近,被某几人三言两语就打消了抓捕张角等人的想法。此事已无忧亦。”
叶欢闻言哑然失笑道:“此事无忧,让公言之过早吧!让公有没有想过,张角等人举兵之日让公如何在陛下面前自处。自刎以谢其罪吗?”张让闻言一脸不可思议道:“济生的意思是张角等人真要造反,这不可能吧,张角洒家见过,早年还是孝廉出身。后得南华老仙看中授予天书,济世救民,以修道成仙。其人也是仙骨道风,世外高人风范,洛阳许多权贵、豪门皆信奉其为仙师,信徒遍及洛阳。此等高人早已不问世事如何会聚众谋反?济生说笑了吧!”
叶欢就是奇怪太平道闹得沸沸腾腾,张让还敢进言阻止刘宏抓捕太平道,刘宏居然也听了。原来根儿在此,刘宏,张让皆认识张角,根本就不信其会造反。看来那张角的个人魅力还是十足的,善于表演欺骗。心中冷笑道:那张角要不是把仙骨道风,世外高人的形象演的尽善尽美又如何能够骗过你们以及百万众的百姓。遂道:“让公,某不管张角如何的仙骨道风?也不管他之前有多救世济民,如今他就是要造反,要在大汉的土地上掀起兵灾,证据确凿,事实俱在。让公还是早做打算,免得到时候让公不知所措,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可就万劫不复了。”
张让被叶欢一番话说得忐忑难安,心想:叶济生提点得极是,万事预留条后路小心一些准没错,此事得好好谋划一番如何将自己摘出来遂道:“济生所言极是,吾会小心的。多谢济生提点,感激的话都不说了显得生分,济生以后有何事也不要与吾客气,尽管道来某能说上话的定竭尽所能。”
叶欢知道张让已醒悟过来也不在这事上纠缠遂道:“某还有一事要告知让公,何氏一族与汝等亲近是吗?不过最近某听说袁氏袁本初做了何侍中的门客,何侍中还授予他侍中门下从事的职位。这一切让公知否?”张让闻言大怒道:“好个何屠户,他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陛下扶持他就是为了抗衡朝中以袁家为首的世家大族,他竟然敢亲近袁家,早知道王美人过世时就吾等不该力保,随陛下废了何氏一族。”
叶欢笑了笑道:“让公不必动怒,也许这是何侍中自己的意思,不关何氏一族的事。某有一事相求。”张让见叶欢有事求他连忙道:“济生自己人,有何事尽管道来?”叶欢道:“张角造反是铁定的,让公要相信某。所以张角造反举事时,某希望出兵平叛有某的一份,此事让公要多费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让也相信张角十有**要造反遂道:“济生放心,某知道怎么做?绝不会让济生失望。”
叶欢听到张让的保证心中大定,历史上整个汉灵帝时期,张让可是不倒翁牢牢把持住朝政的话语权。从这点上看刘宏张让还是十分有能力的,太尉张奂倒台后十余年里二人不知道顶住了朝臣多少明里暗里的利箭。遂想再帮他一把道:“让公,吾听说宫中有伍胥、徐奉二位公公与太平道人来往甚密,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让公可以多加留意。”张让听叶欢提到宫中两位宦官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弃车保帅。”
却说黄忠等人自那日开会后日夜抱着士卒操练,谁也不想在主公面前拉下面子。终于等到叶欢检阅兵马的日子,众将早早把人马集中到校场上排的整整齐齐,兵器盔甲擦的雪亮。叶欢带着贾羽、典韦、周仓一进校场一股萧杀之气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