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2015-12-04 作者： 六小道

四十四

十五年前

跟着前面走的宫人，飞燕到了华丽的大殿前。四周的柱子都是用上等红木制成的，几条翻腾的龙刻在墙壁上，显得颇为庄严隆重。

飞燕的心里有一点紧张，毕竟当了这么多年舞女，跳了那么多支舞，见了那么多世面，还是第一次被召进宫为赵王表演。旁边伴舞的姑娘小声问我：“小燕，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啊？”

飞燕笑着点点头：“一定能成功的。”嘴上虽这么说，但小燕很担心，如果在赵王面前出了丑，那岂不……

殿外的太监喊道：“舞女林飞燕等人到——”

他们走入殿内，安静地跪下，等待皇上发话。

按道理，民女是不能抬头看皇上的。但是见他许久不说话，飞燕不禁悄悄地瞄他一眼。但在看清他的脸时，目光刚好与他对上。飞燕一惊，忙低下头去。

好俊美的脸！

飞燕不禁花痴了一下下，但是这种兴奋很快就被紧张淹没。

赵王似乎并没有在意飞燕的这一眼，淡淡开口：“开始吧。”

飞燕连忙应下，使个眼色让姑娘们开始准备。

这一曲，飞燕跳得不错，纱袖轻拂，纱裙摆动，甚是妩媚。姑娘们也很配合，想必意境很美吧。曲毕，飞燕嘴角上扬，低下头等待赵王的评价。

“不错，再来一曲。”还是那种漠然的语气，不过在飞燕听来却是最动听的语调。

“是。”

又换了一曲，又是一支舞。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旁边的太监轻声对赵王说：“赵王，今晚时候不早了，您看是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赵王挡开太监，走到飞燕身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飞燕”

飞燕没有想到赵王会和自己说话，头低得更低了。

“很好，”赵王对一旁的人说，“朕要封她为妃。”

飞燕既吃惊又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他面无表情，不过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太监低头道。

“还有，朕今晚要她侍寝。”

“……是。”

于是，飞燕不再是林飞燕，而是燕妃。

即使这样飞燕也不能懈怠，进宫前便听说宫中人心险恶，今天还是姐妹情深明天就有可能反目成仇。不过宫里也不全是恶人，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位琴妃娘娘前来探望飞燕。她送了飞燕几匹上等丝绸，一罐西域的猴魁，几支上好的发簪和一个奴婢她叫焉儿，焉儿非常懂礼仪，恭恭敬敬地低头站在飞燕面前，让人看了很是放心。

“听说妹妹昨日刚进宫，本宫今天一早便带人来探望妹妹。宫里生活还习惯吗？”她一边喝茶一边问飞燕。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很喜欢这宫内。”

“那就好。”琴妃笑着看我，“不过妹妹记住了，这皇宫只是外表漂亮，仔细深入就会发现其实并不如其然。想在这里存活下去，必须懂得心计。”

“妹妹明白。”

“明白就好，本宫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恭送姐姐。”

送走了琴妃，飞燕转头，看见焉儿正望着琴妃的背影。

“焉儿？”飞燕试探地喊道。

“啊，是。”艳儿回过神来，给飞燕斟上一杯茶，“娘娘，这琴妃娘娘可是好人呐，对谁都和睦相待，宫中的人都很喜欢她。”

“这样啊，”飞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平常很温柔么？”

“对。”

喝完了那杯茶后，飞燕起身：“本宫去向王后请安。”

“是。”嫣儿随飞燕去了王后殿。

飞燕慢慢走到王后殿，示意嫣儿前去叩门。

嫣儿走到门前，叩几下：“王后娘娘，燕妃娘娘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