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从枕头下取出地煞,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喏,这把剑现在是你的了,也免得你明晚还来刺杀我。”
心事被人看穿,楚翊片刻尴尬过后还略有迟疑的问:“真的给我?”
“太子不要?”地煞放在身边,只有苏雨知道那有多危险,为了哪天不被分尸在街头,还是觉得这样比较保险。唉,但是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厚道呢?再怎么说太子那么单纯的一个人,会不会把他给害死了?
在苏雨要反悔的时候,楚翊的手已经握住地煞,在下秒像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东西一样扔了出去。
“怎么了?”
他摊开手心,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楚翊看着她却是皱起了眉:“苏雨,你想害死我吗?亏我还拿你当最好的朋友。”说完,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啊?苏雨把地煞捡起来放好,见自己的手并没有发生什么刚才那样的事,奇怪中也追了出去。
楚翊的轻功是不错,但是比起苏雨来那就没什么好比的了:“你站住,我有话要说。”
“我没工夫听你说。”
“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管你信不信,我话说完了,随便你怎么想。”撂下一句话苏雨立刻转身,此时楚翊的目光很淡,但却非常笃定,眸光中滑过轻鄙之色似乎还带着一丝嫉妒。
她的话,楚翊是相信的,地煞认主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只有她的血才能开启地煞。
“等等……”
苏雨笑了,转过身来:“先跟我回将军吧,你的手再不擦药就废了。”将军府里对于各种伤的药,几乎比太医院还要齐全。
屋子里,苏雨捧着他的手认真的挑破水泡,再擦伤药膏,弄了块纱布给他缠绕起来:“你那衣服怎么回事?”
楚翊低下头瞅了瞅:“还不是你刚才弄的。”
望着手里的针,苏雨突然间很想做一回闺中小姐,穿了跟线就走过来:“你别动啊,本公子今晚难得心情尚佳,给你补补衣服。”
“谁要你补了,皇宫里还不至于穷到需要我穿补丁的袍子。”
“让你别动就别动,当心我戳死你。”
一句话,成功的让楚翊闭上嘴巴了,眼下只希望她能看清楚再缝。
烛光下,苏雨慢悠悠的抬起了下巴,眸中柔和深情款款的说道:“你知道吗,现在这个情景让我想起了一句诗词。”
“什么诗?”
清了清嗓子她继续用轻柔的语气念出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苏雨,你这是大逆不道。”楚翊爆吼一声站起来,同一时间,那枚针也插进皮肤里,痛的他怪叫起来。
苏雨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就是一句诗至于那么激动吗?她摇摇头轻言慢语道:“就让你别动的嘛,活该。”
楚翊咬着牙将针拔了出来,作势要来刺苏雨,苏雨弹指间不知道把针弄去了哪个角落,转身坐在床榻上,打了个哈欠:“行了,手也包好了衣服也缝了,太子要走要留请自便。”
“你这叫缝衣服吗?你把本太子的三件衣服都缝在一起了,苏雨你这个蠢货。”
“楚翊,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的忍耐心也是有限的。今晚若是换做了别人,我不弄死他才怪,你能活到现在算是奇迹了。”小样,还想捅死她,再回家修炼五百年再来吧!话说他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师父,都说名师出高徒,这话看来水分含量有点重了。
在楚翊的世界了,谁见了他不是捧着笑着,就只有苏雨不拿他当回事,兴许也是因为这样两人才能不打不相识。
以为自己话重了伤了他,回头一撇只见楚翊愣愣的看着自己,苏雨瞬间觉得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这回又想干什么?
在苏雨几位炽热的视线中,楚翊缓缓启唇:“太晚了,宫门早就关了。”
“外面有客栈。”
“……”又是一阵的沉默。
苏雨实在是受不了他不说话的样子,搞的那么委屈像是自己欺负蹂躏他一样,三两下从被窝里烦爬起来:“您老请歇息,小的给你把着门,这总行了吧?”丫的,搞的跟她二大爷似的,还得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