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衙门口,想象中夹道欢迎的场景并没有见到,衙门口冷冷清清的,俩衙役无精打采的站在衙门口。
看到横眉冷目的衙役吗,无忌身后的百姓停住了脚步。
“干啥么的?衙门口不要闲人!”俩衙役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挥舞着水火棍对着流民大声呵斥。
“观察使大人到,速速让你家县太爷出来迎接!”鲁达看着俩狐假虎威的衙役大声呵斥道。
“呵呵!你要是观察使,我就是王爷!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消瘦的衙役挥舞着水火棍出言讽刺道。
另一个衙役不甘示弱的大声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是观察使,真是不知怎么死的!我看这几人想吃牢饭了。”
这厮望衙门里大喊一声:“兄弟们,又有人冒充观察使,咱们把他请进牢里吃几天牢饭,他就知道自己姓什么?”
呼啦一下子从衙门里冲出几十个衙役把无忌等人团团围住,俩个衙役拿着水火棍驱赶着跟随无忌来的流民。
几千流民看着俩衙役像老鼠看着猫一样四散而逃。
鲁达禅杖一挥要大开杀戒。
“鲁达快去请旨!”无忌看到鲁达要杀人,急忙派他去联系李彦等人。自己是皇族,遇事要考大宋律法解决,怎么能靠武夫的刀解决问题呢。
鲁达禅杖挥舞,衙役纷纷让开,鲁达冲了出去,无忌被俩衙役押着往郓城大牢走去。
自己想让流民吃粥,谁知自己先吃了郓城牢饭。
无忌带着沉重手铐被衙役关进一间腥臊烂臭的牢房里。牢房黑漆漆的,里面有一堆稻草,稻草上趴着着一个,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双腿似乎被打断了。
“你小子就在里面呆着吧!老子去领赏后大吃一顿,没想到啊!还有不怕死装朝廷命官,上次那厮让他跑了,今天你就等着砍头吧!”狱卒把无忌关进牢里骂骂咧咧的走去吃酒了。
适应了一段黑暗的牢狱,无忌发现,大牢里关满了犯人,只有自己这间牢房犯人最少,一共俩人。
看到趴在地上的囚犯,无忌蹲下身来,小声问道:“老兄你叫什么名字?犯了啥罪?”
无忌喊了半天,这厮啥反应也没有。
难道这厮死了?无忌身手在他鼻子前试了试,呼吸正常没死啊!这厮怎么不说话呢?
“小兄弟,你犯了啥重罪啊?被关进死牢?”旁边牢房一个贼眉鼠眼地痞问道。
无忌心思急转,不能说出自己身份,他撒了个谎道:“我为流民请命,让县衙施粥救济灾民,他们把我抓起来了!”
“你真傻!这里的狗官除了会剐地皮孝敬蔡京狗贼外,啥时会想着老百姓了?今年遭了水灾,百姓没活路了。”贼眉鼠眼的地痞和无忌越聊越投机。
无忌从他嘴里得知自己牢房的死囚犯是王青水,三十二岁,郓城西面的一个小山沟王家村人,家里有二十亩良田和晁保正良田相邻,晁保正三番五次想购买这厮的良田,他不答应,就吃官司进来了。
听说是今年春耕,晁保正雇了一个长工给他看春耕工具,可是长工死了,保正去官府告他杀人。
无忌明白了,这是地主吞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