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说道:“先生不如以两军军纪严明,分营而居为由,与成都兵分左右而立,埋锅作饭时,多设灶台与炊火,每日让士兵按双倍训练量训练”。
三寸丁张松笑道:“吾与先生一见如故,不如结为至友,依在下之见如何”?
法正立即抱拳道:“吾能与先生结友,自然是人生一大喜事”。
张松说道:“今夜请先生入我营帐饮酒畅谈,该是何等快哉”!
“这有何难?今夜我必亲往,并且我还要为先生借荐一位贤能之人”。
“如此甚好”!
法正又与张松客套几句,这才拨马离开。
张松望着法正远去的背景,曲指掐算起来。“儒衣为儒服,骑战马,此乃不公之兆。少年英俊,却心计颇深,能忍风霜之苦,腹有良谋,可堪大用。看来我又为我的大表弟寻了一个大大的人才”。
当天夜里,张松在营帐里,布下好酒,不多时,法正与孟达先后进了营帐。
俩人进屋深施一礼,张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外面。
法正与孟达立即明白,外面有人监视偷听。
张松念动道家法决,片刻后才说道:“俩位大贤之士,今夜汇于我的营帐之内,不必有任何担忧的,可畅所欲言,我以在这里布下隔音咒,此时我们所说的一切,屋外之人绝不会听到分毫”。
法正这才说道:“仙师果然道法高深”!
张松“呵呵”尖笑。“我这两下子,唬唬人还可以,真正高深的手段,我却没有。至于两位贤能乃治世之才,却屈屈营前议事,不如早作择主之打算”。
法正这才说道:“我与孟达兄,深夜造访便是这等打算”。
“两位大贤莫要拘肃,坐下说话”。
张松把酒为二人斟满,举杯说道:“吾主大表弟祥龙公,可是当世少有的贤能之士,素有善名,而且擅识人才,若两位先生投于祥龙公门下,必得重用”!
法正与孟达对视一眼,说道:“我等皆是欲投祥龙公”!
张松叹道:“吾主此时,空有拯救黎民的抱负,确无良田以抚灾民,士卒军士也曲指可数,我诓来汉中四万大军,以是汉中倾囊之兵啦”!
法正叹道:“先生为何此时还要欺我!汉中之军实不足两万”。
张松“呵呵”尖笑,“果然骗不了法正兄弟”!
法正想了想说道:“吾与孟达兄,商议过巴郡之战。这巴郡紧临垫江而立,所辖有垫江、阆中、江阳、宕渠、符县。巴郡之城有南北两道城门,明日营中议事时,我与孟达兄愿献分攻之计。届时刘璋军攻南门,祥龙军攻北门。北门地势险,易守难攻,所以只能智取。但张鲁腹背受敌,必然不会轻意应战,所以只有强攻一途。但围城而攻,何其难也!我与孟达兄会献联环计,先入巴郡者,便得巴郡之地。祥龙军看似攻城甚紧,实则保存实力,自然刘璋会成为巴郡之主,届时祥龙军以霞萌住军,若张鲁兵败,必走垫江水道回临江县城,养精蓄锐,以待反击。此时巴郡便成了孤城,唯一能救援巴郡的便是江州,但江州之兵最快也得十天才能赶到巴郡,而且援军之行,必经霞萌”。
法正说到此处,突然停住。
望着张松笑而不语。
张松缓缓点头。说道:“先生妙计,可安天下唉”!
这一夜三人又言谈许久,这才各自回营睡下。
第二天,张松便以两军军纪分明,而分别扎营。汉中军每日埋锅作饭,皆是按五万人设灶。每日士兵训练,皆是双倍。
此计便是法正教授,由小侍快马联夜传信汉中军。
黄权亲自登高查看,也看不出任何兵少的样子。心中暗之嘀咕。“都说祥龙公乃仁义之君,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么短的时间,征招这么多的士兵,恐怕妇老孺幼得占多数”。
黄权便把这个消息说给刘璋与刘巴。
刘璋自然是满脸得意,众人都劝刘璋莫要轻信张松,而刘璋却对张松深信不以,此番正应了前言,故而扬扬自得。
刘璋招来众将议事。
刘璋说道:“吾乃巴蜀众地之主,益州太守,世袭的官位,而张鲁竟对我刀兵相向,占据巴蜀临江之地,据险而行谋逆之举。前有诛其家室之实,以是血海深仇,即然恨我入骨,不如早行讨伐,奕棋之道,宁少一子,不失先手。今日吾起成都六万兵军,又得祥龙公五万兵马相助,必攻下巴郡,诛死张鲁。几位贤臣可有攻城之计”?
刘巴抱拳道:“祥龙公即以出兵,为何不打头阵,若祥龙公立下首功,主公可许厚利”。
刘璋点了点头,“此计甚妙”!
黄权却冷笑道:“汉中此次出军,难道真如表面这般简单?恐怕心怀鬼胎,欲作墙头草,谋利是实。若主公想借汉中之力,必须让汉中兵引火烧身,与张鲁结怨。只有这样汉中才会真正帮主公出力”。
刘璋缓缓点头。“黄权将军所言甚是,但如何让汉中与巴郡结怨”?
法正抱拳说道:“若想两家结怨,说来容易。祥龙公出兵,欲作观虎斗,我们便叫他们逃不开干糸。巴郡有南北两门,我们不如让汉中军攻北门,成都军攻南门,两门分别扎营住军,使巴郡腹背受敌。主公若与巴郡发生战事,汉中军就算想暗兵不动,巴郡也会主动出击,届时汉中军只能出军迎敌”。
刘璋、刘巴、黄权三人闻听此言,颦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