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算了吧,再怎么喜欢也不值一千两银子。”那名小姐怨声道。
说完推开人群就走了。
怪人看二女已走,向旁边打了一下手势,突然从暗处过来两人,抬着箱子放到宗帅面前。
“白银一千两,你自己数数看。”然后对着过来的两人道:“把衣柜给少爷抬回去,别磕了碰了,否则灭你九族。”
两人连连称是,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衣柜抬走。
宗帅暗暗心急,“这个柜子是用来钓朱由校,被买走岂不是要坏事。可是,人家已经付钱了,也不能不卖。罢、罢、罢,实在不行就每周举办一次拍卖会,就不信钓不来朱由校。”
“衣柜我很满意,要是能告诉我如何调漆色的话,那就更好了。”少年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宗帅身后突然出声。照实吓了宗帅一跳。
宗帅拍着胸脯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咱人家身后说话,会吓出毛病的。”
“好,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什么时候能教我如何调漆色?”少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到我这学,还是我去你家教?”
“我家管得严,不能经常出来,即使出来也不能太久。这样吧,以后就让拌拌过来把接你到我那里。”
“少爷,这……”
“这什么这,就这么定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得赶快回去了。”
“是,少爷。”
中午,宗帅一行人聚在院里吃饭,唯独少了狗剩和黑子,因为宗帅一高兴给了他们每人一百两的分红,结果……,哎,什么时候才能不晕。
“哥哥,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吗?为什么成本不到二两银子的衣柜被你卖了一千两?”宗木兰好奇道。
“这叫炒作,叫市场营销,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再教你。
“木兰今年十三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一年就能嫁人了。”
“MD,明朝十四岁小姑娘就嫁人,这帮畜生怎么下得去手?太没天理了。”宗帅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道:“在我眼里你们五个还都是小孩子。”
说罢不理正在生气的宗木兰,对祖三狗道:“咱们一直忙着门市开张,现在也忙完了,该请街坊们吃席了。一会你就去张罗,不要心疼钱。”
“是,老爷。”
当日下午,祖三狗按照宗帅的吩咐,到集市上请来了帮厨,买好了肉和青菜,还买了五十斤青花酒。
“往这边一点,要不桌子摆不下,大郎,你们都别闲着,快来帮忙,黑子清醒了就过来别挡着门,木兰你再到钱小五家借几个凳子。祖张氏,你一会先把碗筷叠好放那边。”
“知道了。”
祖三狗精力充沛的指挥着院子里的人,在外院摆了四张大桌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女人在灶台边帮忙烧火,请回来的帮厨忙着切肉煮菜,院子里显得生气勃勃。
不一会,饭菜做好了,祖张氏领着街坊们的大小媳妇们帮着端菜上饭,流水席开饭的时间是请相士算过的,本来宗帅不想请相士算,随便找个时辰就行,可拗不过左邻右舍的热情。
还有一刻钟就到酉时了,本来流水席只需要四五个菜,加上馒头和杂粮饼就行,可是宗帅觉得不行,难得今天门市开张拿个开门红,怎么也得有鸡,有鱼,有猪,有牛,有羊,最主要是有酒。
不一会,就有几家街坊来了,这多亏了中午祖三狗说晚上这顿什么都有,在家的就早早过来,宗帅不停的跟街坊打着招呼,王宝全在一边向宗帅介绍,好让众人都认识宗帅,这也是办这流水席的目的。
来的第一桌都是街坊邻居家的妇女,白天在家的,赶了个早,拖儿带女的来了,各自拿了碗,先来的就围坐在桌边,十多人坐满了一桌就开始吃。虽然现在世道还算太平,鸡肉和猪肉还常见,可是这鱼却是贵的很,来的街坊里吃过这么新鲜鱼的两只手都能数清。结果光鱼这一项花费就超过了五十两白银。更不用提那一斤一两银子的青花酒。就连孩子都偷偷的用筷子沾着吃。
这时候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问:“小宗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彰德府过来的。祖三狗他们是从辽东过来的。”
“啊哟,听说最近鞑子经常骚扰辽东。”
“是,所以祖三狗他们一路逃进关来。”
“这该死的鞑子不得好死。”
“是啊,就因为这该死的鞑子,木兰和天、地、玄、黄都变成了孤儿。”
一众家庭妇女一听,爱心泛滥,拉过五个孩子,七嘴八舌的关怀起来。
吃过一会,来吃流水席的人渐渐多了,院子里的四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吃流水席的人都很自觉,吃饱就走。就这样吃了三四轮,看着人渐渐少些,宗帅陪了半天,也认识了不少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