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皇帝听说是毛杰也来了兴趣,问道:“可是毛杰毛子文?”
“对,就是他,这个毛杰,攀附皇长孙以求佞进。他不过是一个举人出身,居然就能做皇长孙陪读,简直是荒唐至极!”
郑继之听完,皱起了眉头,为毛杰辩解道:“吴大人此言差矣,子文一直在河南参加童子试和乡试,前些日子才进的京城,怎么会攀附皇长孙以求佞进?再者说,让毛杰做皇长孙陪读是万岁的旨意,又怎么会是荒唐直接?”
吴道楠见到郑继之为毛杰辩解,大怒道:“这可是祖制,祖制啊!”
众大臣见吴道楠都已经扯到祖制上面了,很有默契的都闭上了嘴。祖制这种东西其实很有意思,尤其是明朝的祖制。实际上,朱元璋为了保障自己的这套制度模式能够贯彻实施下去,对那些敢于改动和违反者,制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例如,他曾铭文规定太监干政者,杀;敢议立丞相者,杀等等。可是这些措辞严厉的规定从来就没有真正发挥过作用。太监还是照常干政,内阁还是行使着丞相的权力,此路不通就绕道走,谁也没把太祖成法当回事。事情可以这么干,但是却绝对不能说出来。
神宗皇帝见众大臣谁也不说话,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笑道:“吴爱卿息怒,朕封的是陪读,不是侍读,陪读需要什么品级,祖制上面可是没有的。”
吴道楠见神宗皇帝偏向毛杰,不由得问道:“陪读和侍读有区别吗?”
正在这个时候,方从哲却是一笑:“会甫,有区别的。”
吴道楠盯着方从哲问道:“有什么区别?”
方从哲笑道:“侍读一是指陪侍帝王读书论学或为皇子等授书讲学。二是一种官名,唐开元十三年置集贤院侍讲学士与侍读直学士。讨论文史,整理经籍,备皇帝顾问。宋咸平二年置翰林侍读学士与侍讲学士。金、元出自翰林学士院。在我们大明朝必须出自翰林院的进士。而陪读呢,就是让子文监督着皇长孙读书,是不需要品级的。”
“强词夺理!”吴道楠冷笑起来。
神宗皇帝见众大臣意见不统一,于是叫来李恩,让他宣毛杰和朱由校觐见。
“子文,一会到了养心殿一定要小心,吴大人和李大人他们可是会群殴的。”李恩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提醒道。毛杰连忙称谢。
朱由校听完不屑道:“李恩,你不知道,我师伯的武艺不次于我师傅。”
李恩闻言吃了一惊,忙道:“杂家还不知道,原来子文是文武全才啊!”
“李公公谬赞了,在下只是略通拳脚。比不了宗帅那个家伙的,不过要是与几个文臣相斗却还是有些把握的。”毛杰回答道。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养心殿,毛杰连忙上前施礼道:“臣毛杰,见过万岁。”
还没等他起身,张问达却大喝一声:“跪下,毛杰你可知罪!”
毛杰一呆,不禁问:“我哪有什么罪啊?再说了,万岁还没说话,你凭什么代替万岁下命令。”
“你就装傻充楞吧!”张问达一脸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举人,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可之罪?”
毛杰一听,明白了,这位是个拉偏架的,于是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挨打就应该,他挨打就不行呗?”
张问达厉声道:“你是奸佞,打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