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易风是明白,便话不多说的,退了下去,去打发丞相府的来人。
易风离开,莫一然便是定了定思绪,白冬祭没有去处,也想着一心进宫,想必此刻在她的房中,他也理应为自己的失礼的行为赔给个礼。
这样想他便是渡步前往了白冬祭的房间,可是谁知没有人,莫一然这才感到一些心惊,眉头不禁蹙起,难道就此离去了?
一想白冬祭离开,莫一然顿时觉得有些懊恼自己,但也来不及在犹豫下去,想来有一个地方她是可以去的。
就在莫一然欲出门,前往白府寻白冬祭的时候,蓝玫突然出现了,拦了莫一然。
只见她面带笑意道,“公子,晚膳已是备好。”
晚膳?莫一然抬眼望向边际,这时辰是到用膳了,嘴角不禁牵动,问道,“可见白姑娘?”
一听这话,蓝玫脸色暗变,但想着不能被看出什么,蓝玫扬了扬嘴角道,“未见过。”
莫一然听了这话,便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便急于离开,寻找白冬祭,就在这时,蓝玫觉得自己回答的不妥叫住了莫一然,拧了拧自己的袖口说道:
“公子,白姑娘说,她病好了,就不想继续打扰下去了,所以,所以白姑娘离开了。”
一听这话,莫一然一个眼神扫过,吓得蓝玫继续解释说道,“白姑娘走的急,是白姑娘交代奴婢不要说得。”
蓝玫话语道毕,莫一然眼底暗伤,还是吓到她了。
莫一然片刻间的犹豫,尽收蓝玫的眼底,心里不禁窃喜,想她把这白冬祭弄出去是一个明智,照公子这样继续下去,那白冬祭必会成了她的夫人,像公子这样的人,她断然不会再让其他女子有机可乘,公子是她蓝玫一个人的!
莫一然此刻全然不知白冬祭的离开,并不是因他,但经过蓝玫这般描述,莫一然前后联想,便也止了想去寻白冬祭的步子,抬脚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
晚点还是派人暗中去寻吧!莫一然心中轻叹。
见莫一然离去,蓝玫脸上的笑意便是止不住了,“呵呵。”蓝玫掩嘴轻笑后,便也不再耽搁去厨房将准备好的膳食给莫一然送去。
夜幕也在这一刻悄然拉下,被拒的丞相府的下人,也是匆匆赶了回去。
此刻丞相府的前厅已是点上了烛火,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犹如白日,梁栋画壁,檀桌香木,珠帘缦纱,显得是富丽堂皇,但此时已是无人有心去欣赏这些了。
只见归来的小人,步停厅门,抱手弯腰,向厅中负手而立的人,行礼道,“老爷。”
仲伯面色铁青,见派去的人,仅是一人归来,便是心中‘咯噔’一下,怒不可遏的挥袖一掌扇在正跪在地上的仲傲脸上。
“你这逆子!”仲伯气的整个人颤抖的起来。
而被一扇耳光的仲傲,嘴角顿时溢出了鲜血,眉头皱起,垂着头不敢哼出半句。
“哥,你别生气。“这时一个在旁,衣着华丽的妇人,慌忙的走了上来,一把扶住了仲伯,顺势抬手拍着仲伯后背道,“傲儿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你可知这逆子今天得罪谁了吗?那可是北夏的六皇子!”仲伯一听自家妹妹在这个时候还出言偏袒,便更是生气,“真是慈母多败儿!”
话语说完,仲伯便是拂袖离开了,这仲家也就这么一个男丁,他也不可能真为此动怒而加以施刑,不过看来,他还是要登门道歉才是。
“傲儿,快起来,疼不疼呀?”仲苏满眼心疼的将跪在地上的仲傲给扶起,从怀中掏出丝巾为仲傲擦去嘴角的鲜血。
“娘,我没事!”仲傲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仲苏一听这话,很明显是不相信的,他这个儿子自小被她浇灌坏了,哪天不在外给她惹事才是奇怪,可今日倒是头一次见哥哥对傲儿的事如此生气,莫非真的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吗?
“说实话,你今日在外干了什么?”仲苏脸色暗道,她刚被下人给叫道前厅,就见仲傲跪在地上,仲伯面色铁青,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未清楚。
一见平日宠溺自己的娘亲,语气正道,仲傲便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见此一旁候着多时的王三,开了口,对仲伯说的话,再说了一遍,不过却略有删减。
“小姐,今日少爷在街头巧遇了一位公子,觉得投缘,便邀了去风满楼喝酒,谁知他将少爷给打伤了。”
“什么?”一听被仲傲被打伤了,仲苏便又心生担心也无暇去想王三话语间的纰漏,“伤哪儿了?”
“娘,疼!”仲傲见势抬起被莫一然给折了的手,眉心皱起,倒吸凉气道。
“快!快请大夫来!”仲苏一见,便是心疼不已的吩咐道。
看着娘亲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仲傲便嘴角勾起,在疼痛中,露出一丝笑意,他仲傲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是那北夏六皇子,又何妨?
明日太后寿宴,他定不会再让他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