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死!
“奴婢自小在民间长大,从未受过封赏,今日受封,不由甚感惶恐,还望皇上赎罪!”白冬祭思绪辗转,俯首道,承下这份赏赐。
留有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想到这,白冬祭将垂下的头垂的更低,好像她正如自己的所言一般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
“李总管,拟旨!”左尘唤道。
“是!”立在一旁的李义听到自己被点名了,便俯身领旨道。
白冬祭低头顺眉的样子,让左尘心底浮出一丝喜悦,这好比一匹难以被驯服的马,被他给驯服了。
跪趴在地上的白冬祭哪里知道,刚刚左尘的变化,只是为了震慑她,此刻她全当昏君的本性暴露无遗了,埋下的小脸,此刻表情变化无穷,可最后想着还是该道句谢恩,但还不待她抬眼向上看去。
便听头顶上传来,“都退下吧!朕乏了。”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更加印证着主人的困乏,众人闻声也不敢久留的俯身行礼后便是离去。
一听左尘发话,打发她们走,跪在地上的白冬祭自然是喜不过了,要知道与这昏君待在同一屋檐下,她就呼吸不过来,明明是要复仇而来的,却不曾想每每救他,这要是让在天有灵的白家人知道了,她该如何去面对!
想到这啊,白冬祭便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慌着退下去,可就在她退至寝殿出口处,一声低音唤住了她。
“白姑娘。”
“在。”白冬祭收回已是踏出的前脚,转身看向左尘,垂头,应道。
“为朕更衣。”看着乖顺的白冬祭,左尘眉尾扬,说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
白冬祭震惊的抬眼看向左尘,全然忘了君臣之礼,更衣?没听错吧!这,这不是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吗?
这样想着,白冬祭的眼神也不知不觉的向立在殿内的几个宫女太监看去,这昏君是不是一病醒来,脑子给弄坏了?
“你们都退下吧!”左尘似乎知道白冬祭在想什么,便抬手一挥,让在殿内的宫女太监都是退了下去。
然后眼底饶有深意的看向白冬祭,看着退下的太监和宫女们,白冬祭顿时有着想要转身逃离的想法,她可是一个未出深闺的女子,哪有道理给一个男子更衣。
见白冬祭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想动的想法,左尘眼底一冷道,“过来。”
这皇上突然又变脸了,见此白冬祭欲哭无泪的顶着头皮,慢慢的向前挪着步子。
白冬祭小脸上写满了不愿意,在左尘眼底竟成一种享乐,不由眼底的冷意换成了笑意,嘴角也随之牵动,三千青色虽是散落腰间,但依旧不失他英气俊逸,这让不情愿的白冬祭失了神,某一刻忘了眼前人的身份。
“为什么是我?”白冬祭脱口而出的问道。
“因为这里只有你。”左尘抬眼对上白冬祭眸子,笑意若有若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