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先到得桥上,明明是我先,你有朋友我就没有吗?”这被韩瑞抢了先李从明急忙说道,他更奇怪的则是李从嘉为何在此。难不成?那要立刻禀报父王,一时间也顾不得计较淮王扔人下水了。
到了这车上二人还在争执那谁先谁后的问题。听得李从嘉是暗中摇头,特么的这清风桥只能过一辆车,谁要是先上了后来的怎么过得去?还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他也懒得去理这些。
“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在这光天化日的斗气,你有朋友,你也有朋友,这是去哪儿啊?”李从嘉轻声喝道,本来韩瑞是他的好友,李从明乃是堂兄,要是知道是这二人他也不会扔人下河,但既然扔了这错肯定是不能认的,人家说打狗看主人,本王今天就要连主人一起骂,是以直到现在他都是疾颜令色声势十足,效果亦不差。
“还能去哪儿,清风楼呗。”韩瑞答道,此处乃聚会之地。
“我也是。”毕竟是金陵第一青楼,朋友面前总要讲脸面的。
“哎~如今朝中是内忧外患,皇叔与韩大人都在殚精竭智为国分忧,你二人还去什么清风楼,哎~算了算了,去吧,下次切不可如此相争,否则燕王与韩大人知晓可不好看。”李从嘉一声长叹言道。
看着淮王长吁短叹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韩瑞和李从明还真有点心虚和惭愧,就是,人家都是忧国忧民,自己上个青楼还要路上相争。片刻之后还是韩瑞问道:“从嘉不在宫中,今日却是何往?”
“闷得慌,去清风楼解解闷。”李从嘉摇了摇头叹气言道。
“我……”闻听此言韩李二人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想骂街,你也去清风楼还绷得那么近把我们俩教训一顿?可随后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李从嘉的解闷之上,看上去淮王的心情很不好,这是为了什么。
“哎~正好,就一同去吧,刚才谁知道是你们两个,今天所有开销都算我的。”见二人沉思不语,李从嘉心中一笑这才出言道,韩瑞他是真的不愿得罪,这个朋友对他是很不错的,有他在也是打听京中消息的另一条门路,上次南汉之事便是如此,扔了人家的随从还把人家教训一番这面子嘛当然要给一些,既如此不妨带上李从明。
“此事岂能怪得了王爷?原是我们鲁莽,再说从嘉你也不知道啊,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韩瑞闻言立刻言道,淮王果然不会忘记朋友之情,看他的样子肯定有心事,方才的所为倒也可以理解。
李从明暗中翻了个白眼,怎么自己老是就抢不过这韩瑞了?嗯,此人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我怎么能和他一样?如此一想是心意顿平,也是出言应是,虽然想回去告知父王此事但淮王的面子要给的。
“王爷,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二人说完李从嘉就命起行,韩瑞想了一会儿又是轻声出言道。
“什么事,说。”此时李从嘉的回应是极为干脆。
“不知等会儿王爷是否方便让我带着几位朋友来敬酒?”韩瑞的那些朋友也都是纨绔子弟,这一次还多半是外地的,对大唐第一才子李从嘉是闻名久矣,若是能见上一面却是他韩公子的脸面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我朋友不必在意这些,等会儿还是我过来吧。”李从嘉笑道,本王今天“借酒消愁”就是要让人看见,就韩公子这德性,你要是不交代他知道的事情很快就街知巷闻了。
“哈哈哈,那可叨扰王爷了。嗯?王爷今日出行怎不见瑞年兄?”韩瑞笑道,淮王来自己这里岂不是更有脸面?况且他言中不忘朋友二字,刚才那一点随从被扔下水的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表哥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啊?这两天在家修身养性了。”李从嘉笑道,这段时间锺云可是将锺瑞年看管的极严,一来是李璟的病情与鍾家的位置,二来锺瑞年也是好事将近了,岂能不循规蹈矩一番。
“说的是,说的是,瑞年兄非我等可以同列。”韩瑞颔首言道,他和泗州的赵胖子赵海一样是向来视锺大公子为偶像的,鍾家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看人家在此时就能耐得住性子。
说着话已然到了清风楼前,三人分别下车李从嘉自然走在了头前,那些看热闹只见韩公子李世子跟在一个白袍青年身后亦步亦趋,再看那人行止气度明显就要高了一层,心道这才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李公子、李公子,韩公子,三位快里面请。”门内的兰姨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金陵城中大小纨绔哪个不认识?不过见到李从嘉她面上还是稍稍一惊,随即便迎了上来,两声李公子摞在一起她也不厌其烦,这些称呼是绝不能乱的,少爷们不缺钱要的就是脸面。
“李公子,南乡子与鹊桥仙都还没人,您看。”一边在前领路兰姨问道,清风楼顶层的这四大包间对李从嘉是永久免费的,只要他来就算有人预约了也要取消,楼里自然会出面解释。
“无妨,二位今天宴请朋友自是以他们为先,我弄个雅间就行了,不用太费心,只是酒我皆要陈酿!”李从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