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柏鸣手底下受的那些鸟气,倾刻间都烟消云散!
好运来得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准备了那么多久,他做梦都想跟柏鸣和展羽一样,站在聿少的身边,从某种高度俯瞰众生,如今他终于做到了。
莫晓曦渐渐挺直了脊背,她莫地感到自己肩膀上,似乎有了更沉重的担子,说不出原因来,却令她有了一些无名的底气。
正在这时,车子猛地滑出一道刺耳的煞车声,聿烈将车子公然停在了马路的中央,不顾身后一连串要命的鸣笛声,那些赶着走这条路的人们,个个怨声载道,他却半分意识也没。
倾身向副驾驶座,像猛兽一样,将莫晓曦压在了座下,带着十足的压制性警告道,“莫晓曦,我给你权利,并不是让你随随便便违抗我!别再打,将莫氏再从我手里,拿回去的妄念!”
莫晓曦无辜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黑白分明眼中分明在问,这与赎回莫氏有什么关系?
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想过莫氏的事情,自从被金竹威胁之后,她想的只是如何解脱,可也没有预料到,权利竟然那么容易就到手了。
廖怀鸣即使肯对自己示好,暗里明里表示与自己一个阵营,而且他又站在聿氏权利的中心,莫晓曦知道自己以后再受委屈,都有地方诉苦了,毕竟这是聿烈给她的。
“谢谢你。”
她乖巧地没有反抗,反而闭上了眼睛,主动将自己冰凉的唇瓣印上了男人的额头,带着颤抖的小心翼翼和乞怜般的温柔。
“这一切,与莫氏无关,只与我有关。”
莫晓曦两只手臂轻轻地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加深了那个吻……
车子继续发动,不同的是,开车的那男人没了刚才的戾气和不爽,换了一副笑吟吟的面孔,他长得狂野魅惑,心情开阔时连带着棱角分明的邪魅俊脸都一齐顾盼神飞。
莫晓曦坐在一边,时不时地偷偷看他,心在微微打鼓,原来聿烈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尤其是要笑不笑的时候,带着醉人的如醇酒一般的厚重成熟感。
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他肯在聿氏里面安放她的人,来保护她,使她拥有相当的权利,那么这是不是证明他有为自己想过?他一直在为自己着想呢?
这个时候再想想孟飞韵,莫晓曦觉得心情开朗起来。男人的态度和做为,给了她十足的信心,也许孟飞韵那座大山,也并不是那么难扳倒。也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座山,只是一堆泥砌起来的土丘呢!
“小东西,你再往这看,我会在这里要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语气,却明显地威胁性不够强。
莫晓曦是个见风使驼,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女人。
脸上先前还被自己打到浮肿的脸颊,转眼就给把事情丢在脑后,只记得眼前男人的好。
男人对她宠溺的笑,和没有威胁性的言语,她回以更大灿烂的笑弧,当即懂得蹬鼻子上脸之术,跳脚似地蹦了上去,两只小手不管不顾勾住男人的脖颈,暧昧地凑到男人的耳边,趾高气扬地笑,“有本事,你开着车来吃啊,我等着你呢。”
说罢,还伸出小舌头,趁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调皮地凑上前来回舔弄一番。
听到男人倒抽气的声音,她知道得逞,再不敢惹他,身子一缩,往车后座爬去。
点了火后就想逃,男人哪能让她如愿,一把抓住了小人儿的腰,一手掌控方向盘。
即使如此在莫晓曦不断的挣扎中,车子还是不稳地左摇右摆起来,直到车身剧烈地晃荡,莫晓曦意识到自己再挣扎,就会被这个疯狂的男人连小命一起扔这,这才乖乖地窝进了男人怀中。
驾驶座上盛着两个人,相当地拥紧,莫晓曦善解人意地缩着身子,自动趴俯到男人的双腿之间,即使这样还稍嫌拥挤,但车子已经可以正常行驶,这让莫晓曦为自己的小命能保住而轻舒口气。
乖乖地呆了十分钟,莫晓曦有些呆不住了,这样蜷缩着身子好酸,她磨磨蹭蹭地想要站起来,更想翻过身来,靠在男人的怀中,与他一起看着前进的方向,他看到哪儿,她便看到哪儿,两个人可以看同一处风景,那该是怎样的酣美!
只是身子还没直起来一半,就听到男人闷哼一声,仿佛受了伤一样的哼声,但也有些像上一次那样,自己对着男人的胸肌流连时,他不小心发出来的雄性信号。
几乎是本能地仰起小脸看向男人的脸,只见越发地棱角分明,也越是面无表情起来。再朝下看,看到男人做工精良,严丝合缝,得宜而绅士的西装裤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已经有些不雅地扎起小帐篷来。
莫晓曦眼珠一转,感觉自己报仇“血恨”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