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招惹他?还是他招惹我?”
邵康磨了磨牙,手痒地想再兑一剂针,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粗砺大爪子,想拿眼睛切断的凶狠都出来了。
“嘿嘿!”
银骊讪讪地收回手去,总算说了句贴心话,“其实我也知道,你不乐意来聿府,更不想理这档子破事。可谁让你那天偏偏就值班了呢,还让照夜派去的人给逮着了。谁让你那么不机灵,早不跑来呢。所以吧,能忍就忍忍吧,这又不是没好处的事,你还宁死不屈个啥劲!”
“嗯,我明白。”
邵康扫了一眼面前的人,饶有兴趣地扬扬唇,“银骊你说,有的人就喜欢没事找事,拿拳头伺候你,你会怎么反击?”
他说着,刷地伸手从药箱摸出针剂来,刚才他稍微动了那么点慈悲之心,只注射进去一半,只要再给他烧把邪火,这一针下去,他就彻底消掉了活了这么多年,惟一一个敢随随便便对他动粗的人。
“额,这个……”
银骊看邵康那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小模样,突然拿着一个充满了绯靡红色的针剂,笑得邪佞,他脑袋里面立时就哗地转悠起来。
“这个嘛,有句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尤其是那种平时,只知道杀人,从来没打过人的家伙,他如果对打某个人上瘾了,一定是爱上他了!”
他打着哈哈一边退缩着,一边想着,要不要把眼前这个疯狂医师一手刀击晕,看他的样子,像个疯子!
“如果我说爱上你了,你会不会尝尝这支针的味道!?”
邵康阴恻恻地笑,露出阴森的白眼,活脱脱地阎王模样,那样穿着白大褂救死扶伤的圣洁医生样,突然变成这样。
银骊看得心里直打颤,知道自己把人家给惹毛了,推辞着退了一步,权衡利弊他缓着声音说,“天色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啊,你快点把照夜送出来啊。否则少爷找他,人又不在,肯定会脾气的。”
转悠了一圈,银骊找不到照夜的下落,心想着,还是先让那个疯子医生冷静一下,照夜如果明天再不出现,再说。
下半夜几个小时,聿烈闭目养神,可是在他身侧的女人几乎一直都没合眼,疼。
介于聿烈在她身边,莫晓曦不想示弱,可是除了脖子以上的部分没有受到太多的腐蚀外,她浑身上下已没一种完整的了,无时无刻不灼烧着刺痛,所有的皮肤组织被灼坏,血糊糊地。
她渴望找个地方,将自己密闭起来,嗓子里面哼两声,多喘几口粗气,也比现在把牙咬得咯吱作响,十指紧攥成拳,疼得半个字也无法发出的好。
聿烈明明就在她身边躺着,可那个男人,却睡得如此安稳!
莫晓曦看着看着他的样子,泪水就模糊了眼睛。
她的一切,都是他害的。莫恒到在生死不明!
现在到底什么,他毁了她到此时,还要亲手把她带进这个每一处都充满孟飞韵气息的卧室,亲自感受着她的疼痛。
折磨她很好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