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场手术,他应该完全康复的,可现在,不但旧病复发,还惹起咳来。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啊。
邵康来了之后,给莫恒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最后诊断为肺炎,吊着点滴。
莫晓曦看得心都揪疼起来,莫恒的手瘦弱到皮包骨头,她不知道这场病到底持续多久了,如果她没找医生来,他是死也不会说的吧。难道他就打算这样耗下去,那是他自己的身体呀。
“我哥哥有心脏病,动过几次手术,那些化验结果什么的大概放在我家里,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些东西拿来,你给看看?”
不知道埃米特朗走了没有,莫晓曦情急之下只好选择邵康,毕竟那个美国人是聿烈调到云州的,恐怕只是暂时留在这里。
眼看着邵康似乎也不是很精通的样子,莫晓曦忧心忡忡,是不是该去求求聿烈,把埃米特朗再调回来,给哥哥亲自看看。
“莫小姐不要担心,他只是肺炎而已,打个消炎针就好了,这对他的心脏影响不大,只要好好养病的话。”
邵康一边说着,一边写了一些注意事项递给她。
“我能在这儿照顾我哥哥吗?”
莫晓曦看看银骊,眼中满含着期待。
她这声音落下后,连邵康也把目光聚向银骊。
银骊站在当口,扫视着莫恒,掠过莫晓曦,最后把目光放在邵康身上,“你觉得怎么样?”
“她留下来最好了。”
“嗯,我去禀告少爷。莫小姐就交给你了。”
银骊说着,嘴角竟然突然流露出一丝笑,莫名的味道,“听说你父母都在国外渡假,想让他们二老好了安享晚年,就帮我照顾好莫小姐好么?”
他一直对着邵康,不移不动,缓缓地嘱咐着。
看似平常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银骊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话造成的威慑力,反而状似轻松地说道,“我想我不是照夜,邵康你想在我这儿,耍花样,得掂量掂量自己。”
他说着,转身走了。
门被大力摔上,完全没有顾忌房子里面还有一位病人。
莫晓曦抬脸,偷偷地观察邵康,对方的目光很快移过来,她立即陪笑,回头看看莫恒,好像睡着了,这才引着邵康到外屋来,给他倒了杯水,不由地八卦道,“照夜……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自从好了之后,照夜就消失了,好像被聿烈给毙了一样。
今天听银骊这番话,恐怕照夜的走,里面还有些道道。
“如果不是给莫小姐你看病,我又怎么会得罪照夜呢。”邵康满脸的怨懑,盯了她一眼,径自端杯。
“今天,谢谢你。我没有认识的医生,惟一有点相熟的人就只剩下你了,这紧要关头,也只好找你了。”
莫晓曦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莫恒刚才得宜于他,转眼自己就拿话噎人家,再好脾气的人,也不会高兴吧。
莫晓曦打算在廖怀鸣那个地方住下之后,聿烈由百忙之中抬起头来,默默地盯了银骊一会儿,仿佛还不能从这个消息之中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半晌后,他叫来秘书,将签署过的文件丢下去后,这才正式抬起头来,身躯倚在后面,懒洋洋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