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烈不耐地道,扭头看看外面的风景,脸色突然怪异起来,“你这是去哪儿,给我去廖怀鸣家里!”
银骊急打方向盘,暗暗想着,刚才不是还说去公司加班么,转眼就改口。暗自叹息一声,这才越过了分岔道,往廖怀鸣那栋旧式的小公寓而去。
莫恒和莫晓曦都在那儿,少爷这么急,却是为何?难道……
暗自笑了笑,还是老实地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聿烈狐疑了下,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一路少爷都沉着脸,银骊不由地把油门放到最大,虽然不太安全,但是能早到,自己就能早一步远离风暴圈。
他车飙到目的地后,看着少爷紧绷着脸下车,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楼上走去。
银骊远远地跟着,扫了眼周围埋设的人,再度叹息一声,真不知道少爷生的哪门子气,这么多人在这里监视还能发生什么不成?
他想不清楚,就在这当口,聿烈已经站在门前了。
他站在那儿,冷冷地立着,银骊跟上来,把门打开。
现在已经夜里将近十点了,虽然地处偏僻,但是街道上零星的橘色的晕黄灯光,还是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刚刚进来,就被里面的黑暗的光给笼罩住。
聿烈挥手,令身边的银骊在旁边守着。他则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朝主卧而去。
那样子,真像一个晚归的丈夫,想要对出轨的妻子,抓个现行。
银骊这时,只好期盼莫晓曦最好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则莫恒小命难保。
卧室的门被轻悄悄地推开,聿烈眼中锐隼,刹那扫过全场!
暗灯打在小小的床上,上面一个苍白脆弱的人正紧紧闭着眼睛,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药香味,这令他微蹙下眉头,几乎本能地就想到当时花店对面的茶馆中,拎着莫恒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
那一刻的记忆很清晰,聿烈从来没有对个病得半死不活的人动手,更没有那么近距离接触,甚至闻到对方身上隐隐发出来的药香。
立即确定床上躺着的人,就是莫恒。
莫晓曦呢?
聿烈狐疑,还待去找,就见一个纤弱的身子轻手轻脚地掠过视线,定晴看去,见她背对着男人的视线,似乎正在对床上的莫恒做什么。
大步上前,一把捏住她!
聿烈眼中蒸腾起怒火,她在干什么!
被一下子抓住,而且还是在自以为安定的环境之中,这突来之手,几乎让莫晓曦尖叫出声,但还是生生忍住,即使咬破嘴唇,还是将那惊喝吞咽下。
莫恒好不容易睡着,她绝不能打扰。
机械地转过头来,看到熟悉的男人的脸,她立时松了口气,身子因放松下来,脱力般不由地晃了晃,靠着男人有力的手臂,这才缓过劲力。
指指自己手中的热毛巾,用口形冲男人说着什么。
聿烈发现,本能地松开,看到莫晓曦轻手轻脚地给莫恒的额头擦着汗。
一缕发丝落下来,紧贴在她的脸颊上,也顾不得。直将莫恒连手一起擦拭过后,这才轻吁一口气,指指门,放得极轻的脚步,带着聿烈一块出去。
将门关上之后,她眼中冒着奕奕的光茫,“你怎么来了?”
她不是说今天不回去了吗,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