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莫晓曦梦见了莫恒,莫恒再次进了急救室,她有听到死亡的判决昭告!
浑身是汗地睁开眼,酒店房间突然进来个女人,正拿着毛巾朝她走过来,莫晓曦惊声尖叫!
“莫小姐我是云先生派来的。”那女人说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莫晓曦的额头,温柔道,“云先生今晚刚到达本市,莫小姐要见他么?”
莫晓曦气喘吁吁,身子都被汗给湿透了。
“我去洗一下。”她起身匆匆赶往浴室,脑中在回想着刚才那个梦,结果是越想越可怕。
怎么样才能让莫恒从聿烈手中被放出来,求助于孟家……不可能的。
莫晓曦果决地摇头,那个与她仅有着血源关系的父亲,不可能管这档子事。当年他能一脚踢开妈妈,如今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莫恒这个毫无干系的人而与聿烈决裂?
眼下惟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云睿思了,他还与莫恒有些交往,彼此又不陌生。
莫晓曦想着扭头打开门朝浴室外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人还在有规矩地站着,“外面的人没为难你?”孟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放她进来?
“我是按时进来清扫的,所以他们不会为难我。莫小姐如果不想见云先生的话,那么我先下去了。”
“我跟你去。”莫晓曦没有多想,坚决道。
换了身衣服,莫晓曦就与那中年女人出了酒店,身后孟家的人还想跟着,她让他们离开,便与那中年女人坐上了计乘车。
“云睿思现在哪里?”车子往黑夜的未知而去,莫晓曦看向那漫无目的方向不由地迟疑问道。
“莫小姐跟我走就是了,我不会骗你的。”
那中年女人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嘴,一直到达目的地,她带着莫晓曦下车,人就眨眼间消失了。
被丢在孤伶伶的大街上,莫晓曦无助地往左右看,头顶上的路灯时不时地冲她眨眼睛,明明灭灭地,再朝极远处看,才有另一盏路灯,中间是一大片黑暗。
这地方又偏僻又黑暗的,云睿思会在这里?
莫晓曦抱着自己蹲下来,打算就在这里等云睿思来。
也许他被拒出国门那件事情,被渲染很大,所以至今没办法正大光明地回来吧,莫晓曦自顾自地想着。
“莫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阴暗处有一个男人来到跟前,冷冷地声音在凉风的吹拂中送入耳中,莫晓曦感觉有些熟悉,不禁抬头,“廖怀鸣?”怎么会是他。
“知道谁在追杀我么?”
廖怀鸣吊尔郎当地看她一眼,拿穿着劣质运动鞋底板踏着节拍。
莫晓曦在阴影中由下往上打量他,他瘦了很多,也狼狈了很多,沧桑地仿佛过了历经多年。
微微一想,莫晓曦脸上显出歉意,嚅动了下嘴唇,想说什么,最终咽下去,叹息一声,顺着他的话题说道,“是聿烈么?”
她被聿烈给控制了,想必廖怀鸣的下场也不会太好吧。
是她害了他?
“你很聪明,不过不止是他,还有孟家。”廖怀鸣加强效应地还拍了拍手掌。
暗夜之中,声音特别清晰,传出去老远还有回音。
“只要有了你,聿少跟孟家都得投鼠忌器。”廖怀鸣自顾自地续道,吊高了声音怪道,“你知道孟家为什么会对付我么?”
莫晓曦摇摇头,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知道他心里有气,如果他愿意撒,那就出口气罢。
“因为当初我跑路之前,你哥哥莫恒让我做了一些出卖孟氏的事情,所以孟飞韵至今怀恨我。你觉得我该怎样才能渡过这道坎?”
廖怀鸣的声音越发阴沉起来,莫晓曦打了个寒颤,觉得仿佛坠入冰窟。
“这事很简单!你怎么说现在也算半个孟家的继承人了,让我跟着你,这至少比跟着聿少有前途。”
本来以为自己会成为传说中的“肉票”,可莫晓曦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看着面前这个贪心十足的男人,她冷笑,“你还真看得起我!与孟家人的血检亲缘还没有下来,你就找我了。”
这件事情不用细想,廖怀鸣在聿烈那儿肯定偷吞了不少好处,如今看到自己有用,又跑这儿再来个私吞,自己在他眼中成了块肥肉。
无力地笑出声,莫晓曦觉得讽刺极了,“这就是你派那个女人引我来的原因?”
“哪个女人?”廖怀鸣极明显地皱起了眉头。
“刚才那个中年女人!!”他还在装!
“我派个兄弟去酒店找你,什么时候派女人去了!”廖怀鸣诡异地否决,同时警戒地朝四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