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曦泪落得更凶,想到云睿思说是去找自己,却是与孟飞韵在办公室里面纠缠,她感觉自己心口更闷,“只有你一个,只有你对我是真正的亲人。莫恒你如果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也跟你去死吧,好不好?”
“莫晓曦!你说得什么话!”
莫恒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哥哥进了那么多次的手术室,都还好好活着,你怎么想这些阴暗的东西!不许死!我不死,你也不能死,懂吗!”
“……嗯。”莫晓曦带着哭腔,用力地点点头,“只要你不死,我的心就有温暖。就不会大手大脚做事,还会听你话,好不好?”
“乖。”莫恒失笑,到了这种时候,这丫头还不忘话里话外地威胁自己。
莫晓曦终是第二天清晨,与莫恒一起吃罢早饭,带着邵康往回赶。
一路上行得极慢,鉴于邵康在副驾座上死死地瞪着她,莫晓曦一路促局而小心翼翼地行车,连油门都不敢深踩,就怕邵康利剑一样的目光,不时地穿刺过来。
莫晓曦先去邵康给送回去,自己开车去了梦赢川。却看到外面挂着“禁”的字样。
她这才一天没有回来,这里怎么突然变了样?
之前还一副兴师动众地施工模样,怎么眨眼之间就没人了?
莫晓曦疑惑了一下,开车门下车,伸手小小地触向那个有两米多大的白黑交叠的大字,她不由自主地怔了怔,直觉得好像发生了不详的事情。
难道是她走的这段时间,出了事故?里面出了问题?可是孟飞韵……不,廖怀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给她打电话?!
莫晓曦摸出手机来,就想的拨个电话出去,哪知道按了半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黑屏!
竟然没电了?!
莫晓曦无奈地回车上,打算先回去,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个黑影来,接着是无数的黑影啪啪啪一阵连拍,闪光灯几乎闪得莫晓曦的双眼灼痛。
她捂住眼睛,就听到了有人问她,“莫晓曦小姐,请问您对梦赢川工程抱以怎样的态度,您有想过自己施工的工程会出事故,而且死的还是自己人吗?”
“莫晓曦小姐,请问您对死的是自己人,而不是以后的游客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很心痛?”
“莫小姐,听说您以前就与廖怀鸣先生走得极近,这一次廖怀鸣先生死于事故,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呢?请问您都知道些什么?请如实跟我们讲一下?”
“是啊。莫小姐您做聿少情妇的时候,就与廖怀鸣先生走得很近,请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了超越朋友之间的感情,听说你们之前吵了一架,你是不是应该对廖怀鸣先生这次事故身故,负一下责任呢?”
无数挑剔刺耳无理的话冲进耳中,随着啪啪的闪光灯一阵阵地划过来,莫晓曦只觉得耳聋目眩!
“什么、什廖怀鸣……身故,为什么……”
她眼前花了花,感觉一片眩晕,刚才这些记者都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说这种话。这跟门口的这个禁字有什么关系……
“莫小姐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各位请让让!”
突然窜进来一个人,一把钳住莫晓曦,往自己车边带去,好不容易挤开如潮水一样越聚越多的人群,照夜眼看着自己连车门都关不上,顿时一怒,冲着扒他车门的一众记者低吼,“你们有事,直接去聿氏找聿少,没事的都给我滚!”
声音落下后,全场刹那间噤声,接着便是狠狠地甩门声。
莫晓曦木偶了似地看着照夜,茫然地望着车窗外的无数的记者以及不断闪过的拍照的“嚓嚓”声,“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会说廖怀鸣身故?怎么会身故?为什么会身故?
莫晓曦一瞬间觉得自己世界的一角仿佛坍塌了一样。廖怀鸣不是她的左膀右臂,可是却是她才接回来的人,而且昨天还见过面,怎么可能会——
“莫小姐,依我看来,你的人身安全更为重要。”
照夜不答反而说道,“廖怀鸣是因为去视察,坐上了电缆观光车,才会不慎因为意外而车毁人亡。昨天,如果换成是你去的话,那么你的结局与廖怀鸣根本无异。”
照夜把车子往前开去,渐渐地离了那些好事的记者和摄像等人,有他在,这些人不敢围着车子不让走,毕竟聿少的名声还在那儿摆着,这些人都不敢太放肆。
“你是说,那些人本来的目标其实是我吗?”莫晓曦脸色木然,思绪还是没能从廖怀鸣死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