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乌西落,玉兔东升之际,折腾整整一天的大祭祀,终于佝偻着身子从房间中蹒跚出来,看到陈氏父子急切的眼神,他只冷冷说了四个字:“献祭续命”!说完就带着几个手下,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居所走去。
对于献祭这个词陈氏父子并不陌生,为祭奠祖先企求自己部族人丁兴盛,有陈部落每年都会屠戮大量奴隶,用敌人的头颅来向祖先标榜自己战功,以求来年万事顺利。看他老爹不停在冒冷汗,陈凡很是不屑的道:“不就是献祭么?我这就安排手下去准备,奴隶要多少有多少”。
“给我回来,你这毛躁性子什么时候给我收收”,没走几步陈凡就被拉住,“此次献祭不同以往,不但要求奴隶而且还必须是四百幼年奴隶,这么毛躁躁过去,你上哪去找四百名年幼奴隶”。
“四百?还是年幼奴隶?”陈凡翻着眼睛问,“怎么这么多”。
“这是规矩,已经不多了。你小时候,大祭祀就用过两百奴隶献祭为你治病续命。按他所说每多举行一次,献祭人数就要翻倍,否则效果全无”。
“可一下子上哪弄这么多奴隶娃子啊?全部落都加起来也不过就两百出头的娃子奴隶”,陈凡不停转着眼睛寻找解决办法,“要不我带队去在扫几个部落,抓些小崽子回来”。
“外面积雪太厚,去攻打其他部落显然不现实,再说一来一回,我孙子早没命了”,陈凡老爹很快否决这个不和实际的想法。
“那你说怎么半,除了这个法子还能上哪弄奴隶”?陈凡火烧屁股一样,不停转着圈子。
“谁说一定要奴隶娃子,非常时期怎能有妇人之仁,今天初冬不是有好多部落迁来归顺我有陈么”,说话中陈凡老爹眼里闪现出毒蛇一样的阴毒。
“爹,你是说抓他们族里的孩子来献祭?这好象有点……”,陈凡很是犹豫,“毕竟对方可都是打着归顺来的名号,这样岂不会大失人心”。
“无毒不丈夫,怎么此事上你到缩手缩脚起来”,老头眼睛紧盯着陈凡,“非我族人,何必怜惜他们生死。南边蛮族已经传来音训,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派人助我们扫平北方,把所有不归顺的天河遗族连根拔起,到时候又有谁能奈何了我们父子”?
“无毒不丈夫”,陈凡默念着父亲的话,眼前豁然一亮,“他娘的,爹你说的有道理,谁能有我儿子命值钱,只要能救回稽性命,就是要一千刚出生的崽子,我都去抓回来”,说完陈凡带着满身凶焰隐入茫茫夜色中。
不久一队队手持凶器的有陈人开始出现在周遍归附部落中,随着大人和孩子的哭喊声,一个个幼童被塞进牢笼抓进有陈部落。
“有陈人,你们不得好死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到自己孙子被捉走,无力地匍匐在雪堆上,泣血般诅咒着,同样的诅咒声在这个夜里还有好多好多。这些陈氏父子眼中的贱民在哭喊声中,正在把冲天的怨气在一点点汇集,仇恨的种子也终于开始在最深出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