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夫塔发出一声惨烈的悲吼之声,一个鲜卑人的弯刀重重的砍断了他的右肩,没等他回过头来,拿着马刀的右臂已经不知去向,那红艳艳的骨肉生生的翻开暴露在空中,强烈的疼痛感让他几乎昏了过去。
另一个鲜卑人已经飞快地冲了过来,看到没有右手的夫塔不由得一阵狂喜,手中的弯刀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那闪着寒芒的弯刀带着腥风,再次闪至夫塔的眼前。
然而那个鲜卑人太轻敌了,他没有料到这个断了右臂的老家伙竟然是扶余人的猪加。夫塔强忍着右肩的疼痛,迅速用左手从马背上抽出了备用的战刀,用尽全身力气朝那鲜卑骑士劈去。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直刺耳膜,两把马刀碰起一团火花。长久的砍杀让夫塔身疲力竭,手中战刀竟然握之不稳,就在他的战刀划过鲜卑人腰间的同时,鲜卑骑士的弯刀斩断了他的脖子。
一片刺眼的刀光再次显现在眼前,天空刹那之间暗淡了下来,生命在他大脑里逐渐消逝而去,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在这一刻,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疑问,难道老天真的要将扶余人就这样给灭亡了吗?
……
“兄弟们,拿起你们的长刀,让鲜卑人见识见识大汉官军的威武!杀啊……”
俞涉高高地扬起手中的长刀,那锋利的刀刃刹那之间映寒了茫茫长空,他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朝着早就严阵以待的一万多大汉官军猛地一挥,猛地一夹马腹,第一个冲了出去。
“杀啊……”
一万多大汉官军吼叫着,犹如晴空响起了霹雳,一起挥舞着闪亮的长刀,整个天空顿时明亮了许多。一万多匹战马高昂起头颅,扬开四蹄奋力向前冲去,卷起了冲天的征尘。
鲜卑人刚刚冲过扶余人的马阵,没容得他们提速冲刺,俞涉就带着大汉官军杀了上来。他们的战术非常明确,就是要在鲜卑人加速之前攻击他们,尽量减少他们冲击的威力。
俞涉双手挥舞着两把长刀,向箭矢一般射向鲜卑人,在他的身后,是他的一百多个亲兵,他们组成了一个尖锐的铁锥,狠狠地气进鲜卑人的阵中。俞涉的双刀左右开弓,立即将鲜卑人战阵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最先杀到的那个鲜卑人似乎还是个小头目,只见他弯刀一挥,立即就有十几个鲜卑人逼了上来。谁知俞涉的长刀一闪,那小头目的弯刀立即变成了两截,他猛然感到脖子一片冰凉,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随着战马向前冲去,手中还握着那半截弯刀。
那些鲜卑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阵阵刺耳地破风声不断地传来,两柄长刀如跗骨毒蛇贴着脖子划来,刀气渗入脖颈将皮肤滑开一道细细的裂缝,一缕缕鲜血随之迸出。转眼之间,十几个鲜卑人应声滚落下马,十几个头颅在空中飞翔。
一万多大汉官军紧随在俞涉之后,排山倒海般地朝着鲜卑人漫卷而来。整个大汉官军的进攻就如同一把春耕的铁犁,俞涉就是那犁尖,只要他犁开了鲜卑人的大阵,后面的大军就将鲜卑人砍翻在地。
震耳欲聋地吼叫声中,一万多骑兵纷纷举起锋利地兵刃,策马在荒野里狂奔而前,呼啸着杀入冲杀鲜卑人的阵中,激烈地杀伐声霎时冲霄而起。
数千鲜卑人骤然惊恐,蓦然间沉重地战马响鼻声近在他们跟前,那一排排长刀近在咫尺,闪亮的锋刃迷离了他们的眼睛。数万只冰冷地铁蹄几乎是飞翔在空中,重重地踩在鲜卑人的心上。
压制了鲜卑人的速度,大汉官军的长刀和盔甲就发挥出了最大的优势。与鲜卑人的弯刀相比,大汉官军的长刀既长又韧,汉军不仅可以率先砍倒敌人,而且刀身呈流线形,更符合力学原理,能够轻易地劈开鲜卑人的皮甲。
一个大汉官军的骑兵疯狂地嚎叫着,右手长刀狂乱地挥出。他的脸上粘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鲜血,还是鲜卑人的鲜血。只见他双目赤红,鲜血渗出了眼角,左手放开缰绳曲立了起来,身子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长刀斩向冲来的那鲜卑骑兵。
那个鲜卑骑兵显然吓了一跳,长年生长在马背上的鲜卑人,也只能紧紧地夹住马腹,他没有料到那汉人骑兵竟然能够在马上站起。就在他惊谔的一瞬间,汉军的长刀已经到了他的胸前,俩人的速度都很快,汉军的长刀轻轻从鲜卑骑兵的胸前划过,皮甲断裂,胸骨破碎,鲜血顿时迷蒙了他的眼睛。眼看着第二拨鲜卑人又冲了上来,格力却没有听到他父亲的喊叫声,也许是马蹄声太大,他不由得回头张望,然而扶余人和鲜卑人混战在一起,他却没能寻找到他父亲那魁梧的身躯。
猛然之间,他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急忙回头,却原来是一个鲜卑骑兵的刀刃已经到了他的眼前。慌乱之中他挺刀格挡,只听得一声暴响,他手中的长刀与那鲜卑骑兵的弯刀相碰在一起。
那鲜卑人的力量明显不及格力,手中的弯刀顿时脱手而去。格力手中的长刀竟然毫不停顿,翻手就朝那鲜卑人劈去。然而那鲜卑人身手非常灵活,身子一晃就躲到了马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