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见人到齐,朗声笑道:“前方有细作来报,夏侯渊督于禁、张郃、徐晃、乐进、李典等将,率三万五千大军前来攻打我们,以曹钝的五千虎豹骑为先锋,五天就能逼近荆州。诸公可有退兵良策?”说完,扇着羽扇,扫视众人。
诸葛亮见张飞愁眉不展,若有所思之状,平时议事张飞都是第一个发言,现在张飞却如此表情,稍一思考,便知他所何事,不禁微微点头。
阿斗观察,见关羽眼如丹凤,眉似卧蚕,脸若重枣,五缕长须飘逸,头戴英雄巾,身穿绿袍绿甲,煞是威风。眯着眼睛,手抚长须,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马良见无人说话,便打揖禀到:“军师,定是曹操不甘赤壁之败,又知主公率兵入川,荆州兵力薄弱,故派夏侯渊统大军来抢荆州。”
傅士仁谄笑道:“曹军势大,虎豹骑更是天下精锐,势不可当,只宜坚守,不可与之争锋也。”
阿斗看傅士仁长得五短身材,獐头鼠目,嘴上两条老鼠须,心想此家伙相貌丑陋,天生一副投降派汉奸相,荆州就坏在这种人手里。暗叹姜太公相法果然诚不我欺我也,心中十分讨厌这个“赴屎人”,盘算着以后如何对付他。
长得白白胖胖的糜芳满堆笑脸道:“军师,士仁兄所言极是,夏侯渊深通兵法,作战勇猛,兼有于禁、张郃、徐晃、乐进、李典等良将相助,又有虎豹骑为先锋,其实不可与之相争。”
阿斗听了“赴屎人”和这个名义上的舅舅的发言,就象吞了一颗老鼠屎,差点就要呕吐,简直就是汉奸言论,一丘之貉,荆州有此两人,焉能不丢。当初,在长坂坡就是他向父亲进谗言,说四叔投降了。想到此事,阿斗愈发厌恶糜芳。
“呔,你们两个软蛋怂包,曹军未至,就被吓破胆了。是不是当初在长坂坡被曹军杀得丢了魂,再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张飞先废了你们两个废物。”张飞听了大怒,拍案而起,戟指傅士仁、糜芳破口大骂。
傅士仁糜芳吓得脸色发白,低头顺目,不敢作声。
“三叔不可如此,此为军议,吾舅他们各抒已见而已。”阿斗见状,急忙出声制止,而且以眼色暗示。
张飞马上领会,笑道:“糜将军、傅将军,翼德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勿怪。军师勿忧,吾自愿领本部人马为前部先锋,迎击曹钝的五千虎豹骑,以报长坂坡之仇!”
关羽微微睁开丹凤眼,斜视着傅士仁糜芳,脸如沉水,寒声道:“阵前动摇军心,按律当斩!尔等专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着实可恶可恨。以吾之见,关羽视夏侯渊、虎豹骑为土鸡瓦狗。当年,关羽在十万军中单刀匹马斩颜良诛文丑,今吾有兵有将,何惧夏侯渊。关羽愿与三弟一起迎战曹军,必胜之!”
傅士仁糜芳闻言,脸色更加苍白,直冒冷汗。
阿斗暗赞,二叔果然大义凛然,豪气冲天,视天下英雄如无物!但是如此骄傲,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