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天华也自怀中掏出神州城的证件,没有一丝留恋的在手中捏成一团猛然扔在桌子上,仿佛那只是一个不得以背上的累赘。成了一团的证件,在桌上滚了几滚,碰倒了酒杯。酒杯中的酒洒了出来,把那个证件更湿。
陈天华眼角也不斜一下,傲然挺了挺了胸,一抱拳此里稍带尖酸的说:“诸位神州城的大人们,在下可以走吗?”
华夏只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眼睛也不在看任何人,只是伸手拾起那个被卷成一团,又被酒弄湿的神州城的身份证。努力把它展平,用自己的衣袖沾掉上面的酒渍!
洪四海动了动嘴角,再看看众人的脸色,嘴角再动了动,终于他并没有说出话来。所有的人同时都不再说话,包括发起挽留的宇文绣月在内。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在那个卷成团的证件,唯有上连那个被一圈金色五星围绕的金龙经过酒水的冲洗,越发显得明亮,越发显得雄壮!
陈天华抱着拳,见没有人再理他,自己也感觉有些无趣。眼光再扫向桌上坐的众人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分明就是怜悯。
转过头道:“允文,我们走!”
说罢,陈天华不再理任何人,向门外走去!允文再向屋内的人,求告似得看了一眼,终于咬咬牙跟在陈天华的后面向门外走去。
看着陈天华的背影,杨廷枢拿起面前的茶盅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绣月夫人,尽管城主留下来话,要我们尽力挽留他。你也看到了,有的时候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少年却不识得事务的真实一面。陈天华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我想我们在座诸位也没有必要再阻拦他,让他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或者过些时日他就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的实质了。”
还没等旁人表态,洪四海先一拍桌子:“这个不识好歹的小畜生,枉城主夫人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即是如此且由得他去吧,将来碰得鼻青脸肿方知道还是神州城的日子好过!”说罢只是摇头叹息不已。
方以智摇摇头道:“说起来这位陈兄弟,确是位有才之人,唉!只是他并不知道城主的一片苦心,杨老师言之有理,有些事情,却是要长了见识才看得透彻的!”
宇文绣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知道此事到了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嘴里亦轻轻一叹。
“唉!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说罢,又转向洪四海道:“洪老伯你放心,城主交待过无论天华身在何处,我们都会不惜代价保护他的安全!”
听了宇文绣月的话,洪四海忙站起来拱手一揖道:“如此,就有劳绣月夫费心了,在下代女儿、女婿多谢了。”
陈天退出了城主府,面对浩浩然奔向天边的闽江,长长出了口气。他忽然忆起,当日岳效飞推举他参加“首席执政官”的选举时候,那天也是他孤身一人,带着允文来到儿。
当时岳效飞交给他一封信,信是岳效飞写给朱聿键的,上面只有五个字“我不是岳飞!”到现在陈天华还记得清清楚楚,面对岳效飞的这封信,朱聿键的在原信也只写了寥寥数字一一“我不是宋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