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天望着盈月站在土山上的身影,吕翔一直安稳的心境却越来越平稳不下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吕翔感到心中很是烦躁,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
气恼之余,吕翔开始闭门谢客,不再去参加同学们晚上的聚会,也不再邀请同学到他的校舍做客,每天除了练功、学习,就是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里。
然而,吕翔的自我惩罚并没有起作用。每天一到黄昏,他就不自觉地来到窗口,默默地注视着山顶凉亭中盈月的身影发呆,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山上那个身影消失,他才会怅然若失地叹息一声,回到桌旁温习当天学习的内容。
此时,吕翔站在窗前望着山顶,虽然明知盈月看不到躲在房中的自己,却依然仿佛看到了盈月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盈月在山上知道自己在房中看着她。他的目光也一直定在盈月身上,带着些许沉重和伤感。
“砰!砰!”
紧闭的房门处传来几声敲击。但痴痴望着山顶的吕翔,却丝毫未被惊动。
敲击几次房门,见房中没有反应,房外的人轻轻推开房门走入屋内,径直来到吕翔身后。
吕翔一直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山顶,对身周的状况竟毫无察觉。
那人顺着吕翔的目光,朝山顶望了望,然后轻轻拍了拍吕翔的肩膀。
吕翔受到惊动,扭头望向来人,随后说道:“是赵叔啊,您啥时候来的?有事找我吗?”
赵战叹息着摇摇头,说道:“少爷,以前我只要进到你十丈距离之内,你就能察觉。现在我已经到了你的身后,你却仍然毫无所知。可见少爷现在被某件事困扰的很严重啊!”
听到赵战的话,吕翔急忙略带惭愧地说道:“是翔儿定性不坚,受心魔侵扰,不能自持。还请赵叔责罚!”
赵战连忙说道:“少爷严重了!少爷是赵战的主子,战怎敢责罚主人!只是看到少爷为情所困,特意找少爷一叙,或许能给少爷些许帮助。”
吕翔闻言有些惊讶:“赵叔竟然知道了?”
赵战一笑,说道:“战也是从少爷这般年纪走过来的,自然也多少知道一些。加上战看着少爷从小长大,熟知少爷秉性,自然就会比别人看得清楚些。”
吕翔望了窗外一眼,问道:“那么,赵叔看出些什么?”
赵战指向山顶凉亭的盈月:“少爷心中喜欢这个女孩,却又因为她是仇人之女,故此心中难决,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吕翔瞪大眼睛望着赵战,久久说不出话来。
赵战一笑,请吕翔回到桌边坐下,然后说道:“主人当年遇害,共有八国参与。此事您已经知晓,我就不在多说了。我现在要说的是,当年主人遇害后,秦老王爷也曾与大家商议过此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事虽有八国参与,但背后必有主使之人。从地理位置上看,大秦除了与其中四国领土接壤,与其他四国都距离很远,而且从没有过利益冲突。按理说这四国不应该参与针对主人的阴谋,可是他们却参加了,这说明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推动。”
吕翔默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赵战继续说道:“就目前的大陆局势来看,当年参与袭击主人的八国,大秦周边四国,经十年前与大秦一战,从此一蹶不振;万善国后被西元国侵吞;冰国和奥斯卡先是被邻国侵攻,后又被西元捅了一刀,丢失大片国土。最后真正受益的是西元,其他七国不是被灭就是实力受损,并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如此看来,当年参与对主人的阴谋,除了大秦周边四国是积极主动外,其他四国应该是受人蛊惑的可能性比较大。”
吕翔望向赵战,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盈月的感情,来查出背后的主使?”
赵战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让你借助盈月的能力,设法从冰国寻出幕后主使之人。至于你跟盈月之间的关系要如何摆布,那就要由你自己决定了。”
吕翔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
赵战在一旁加了一句:“我已经做过了解,也暗中观察过一阵,盈月是个好女孩,聪明伶俐而又温柔明理。将来很可能是一个贤妻良母,错过了很是可惜。再说,你父亲的仇跟她没任何关系,能化解还是尽量化解吧。”
吕翔考虑了一阵,抬起头说道:“谢谢你赵叔,我知道怎样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