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琨的目光之中射出狐疑之色。两只眼睛就像是鹰隼一般冷沉。
兀鲁赶快摇头,“哪能~~~哪能呢!我兀鲁对长生天起誓,我刚刚的确是没有听到你布琨老弟的喊声。要是听到了,我早就出来迎接你布琨老弟啦!”
“说来啊,我昨天晚上也是有些喝多啦!哈哈~~~都是马奶酒惹的祸,布琨老弟可不要怪罪才好呢??”
“哦~~原来是这样吖!”
布琨对兀鲁的解释倒也并未过多在意。就兀鲁刚刚那恭敬的神色,已经让他很受用啦。
笑了笑,布琨与兀鲁就去到兀鲁的毡包那边去啦。
在兀鲁的毡包里面,兀鲁本打算给布琨准备牛羊肉,说,两人要喝上一点。但却被布琨挥手给拒绝啦。
“我今天可不是找你来喝酒吃肉的,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要做的!”
“正事吗?”
兀鲁有些不明白布琨的意思。
布琨瘪了瘪嘴,道,“当然是正事啦,要不然你觉得我布琨平白无故来你兀鲁的毡包这边儿,干什么!”
“~~~告诉你兀鲁老哥,曲曲石首领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朵鲁班部的首领萨赤麻,可能要来我们哈答斤部的‘兀库坡’山来劫掠。所以,族长曲曲石让我赶快通知你们,明天带上武器,去到他的毡帐那边,一起抵御朵鲁班人。”
萨赤麻要来“兀库坡”劫掠吗?
这让兀鲁觉得很是震惊。朵鲁班部与哈答斤部的关系向来都是很不错的。怎么忽然间萨赤麻就要来劫掠哈答斤部呢???
兀鲁有些不信地问道,“布琨老弟,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我们哈答斤部与朵鲁班部相来都是友好的往来,并没有招惹到他们吧?”
布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沉声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能问的!你兀鲁老哥虽然是个‘阿吉拉琴’(工匠),但是,同时你也是我们哈答斤部的族人。所以,一切都还是要为我们部族考虑的!”
“~~~好啦,不说啦,我要走啦,别的族人还等着我去告知呢!要是晚啦,也不知道曲曲石首领会怎么收拾我呢!”
见布琨走出自己的毡包,来不及多想,兀鲁就送了出去。
布琨在快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地嘱咐兀鲁几句,“对啦,兀鲁老哥,这次朵鲁班部的劫掠,可是关系到我们哈答斤部的存亡,族长要求所有的族人都得前往他的毡帐那边。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儿子叫巴勒别干吧?他恐怕也得去!~~”
自己的儿子巴勒别干也要前往吗?
“布琨老弟,我儿子巴勒别干他可才刚刚十七岁啊!我看是不是~~~”
但兀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布琨给打断啦,“兀鲁老哥,这件事情我可帮不了你,所有的哈答斤部十四岁以上的族人,都是我们哈答斤部的勇士。既然是勇士,就该为我们哈答斤部做出贡献!”
“~~~别的族人的孩子都会前往,难道你兀鲁的儿子巴勒别干就很就很特别吗?~~~这恐怕是说不通的!所以,你兀鲁老哥还是遵照曲曲石首领的话,前往他的毡帐那边才好。要是你不去,再惹怒了曲曲石首领,等到那个时候,不仅是你们父子两个难以在兀库坡待下去,就怕是连你们的脑袋都会搬家的!”
说完,布琨就登上马匹,挥鞭,离开了兀鲁家。在兀库坡的西面还有着十几家的哈答斤人,所以布琨还都是要通知到的!
望着布琨离开,兀鲁老人心下气愤难当。他对着地面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张口破骂,“该死是布琨,狗仗人势的东西,你早晚会被山林里面的野兽咬断了脖子~~~”
不过,兀鲁知道自己还是要带自己的儿子巴勒别干,前往哈答斤部的驻地那边去的。而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哈答斤部招惹上了朵鲁班部,就是因为曲曲石的儿子忽克桑打死了朵鲁班部的首领萨赤麻的二儿子薛呵。这才有了接下来的那场殴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