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呢？不准抽烟。”

张山干笑两声，手只好又停下，“我没说要抽烟啊，你误会了。”

“不能告诉我吗？”柳青青问。

张山靠栏看着夜空发了好久的呆，楞回神又看了她一眼，轮到他转过身俯靠在栏杆上，“我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兵，战争来了，兵是要上战场的。”

“你不是老跟依依说你很厉害吗？怕什么？”

张山收回心绪，干涩的笑道：“那是吹牛的，我见过比我厉害的人都死了好几个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回去吧。想起来就烦人！妈*的！走了。”

张山刚说完就自顾迈开了脚步，丢下她一个人在那。

柳青青突然悲由心生，眼泪就冒了出来。这个男人从相逢那一刻就从没这样丢下过她，一直像个守护神般呵护着她，怎么能突然就把她抛弃了呢？

她有些慌乱的追上他，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带着哭腔道：“你不准走。”

正要点烟的张山只有停下道：“哭什么，这不是要回去了嘛。”

柳青青不管不顾的把他拉回船栏才放开他，就害怕失去一般靠在他胸膛紧紧抱住他。

“青青，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真的会死人的。”

“你不去不行吗？”

张山呼了一口气，“不行的，要守护的东西比命值钱，而且仇太大了，不血流成河都不罢休。”

“什么东西？”柳青青抬头问道。

“很多，虚的实的都有。”

“不要了不行吗？”

张山也紧紧抱住她，“这怎么行，这里面就有你。”

“骗人，你刚才就丢下我，你从来不这样的。”

“青青，你怕不怕？”

“没有你我早死了，傻瓜。”

两人就这样抱着，张山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手便有些不老实起来。

“你干嘛？”柳青青捶了他一下。

“没，没有啊。”

两人回到过道的时候，柳青青脸还有些红，恼怒的又踢了他一下。

一个突兀的身影从转角冒处出来，“你们干什么去了？”

两人吓了一跳，张山赶紧说道：“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懂不懂？”

柳依依把两人上下打量，“一看就知道是心虚，老实说，赚了多少钱，横财见者有份，你自己立的规矩可别忘了。”

“一分钱都没赚到，不信你问你姐。”张山说完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