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被勒死的,可是却不是自杀。”狗头张看了一眼钱知府,嘲讽的说道:“死者面容安详,没有人挣扎的痕迹,以银针探喉探胃没有发现中毒迹象,但是却服用了大量的迷药。”
“迷药?”程是仁瞪了一眼狗头张,上去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说,婆婆妈妈的。”
狗头张一下子躲了过去,笑嘻嘻的又凑了回来:“简单的很,被人灌了迷药,然后抱着挂到了绳子上,不知不觉之间,人就被吊死了。等他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晚了。”
原来是迷药,林琪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怪不得程员外和范进一样,全都是死相安详。
那酒杯的事情也就解释的清楚了,有人找他们喝酒,下了迷药。为了隐藏迷药的事情,事后将装有迷药的酒杯拿走,而且也能混淆调查的方向和视线。
“好手段!”林琪不得不称赞一声,现在可以肯定了,两件案子都是一人所为。
范进被杀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替罪羔羊,为程员外死负责。
凶手对人心的把握非常的精准,虽然范进畏罪自杀案容易引起怀疑,可是钱知府现在却是着急的很。有凶手能交代的下去就好了,怎么可能会细细的查下去?
自己被赶出来,钱知府就要要把案子做成死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程家老二程是仁这个时候回来了。
在林琪沉思的时候,院子里的争吵将林琪的思路拉了回来,钱知府拿着范进的遗书,嘴里正在说着:“那这份遗书怎么解释?我们对照了范进的笔记,这份遗书可是真的。”
程是仁看了看遗书,又让人拿过范进写的字,对比之后发现还真是一个人的笔记。
林琪觉得差不多了,笑着从人群里面走出来:“很简单,那份遗书是人拼凑的。”
钱知府一看林琪,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听到林琪的话,心中一颤。看了看手中的遗书,又看了看林琪,咬着牙说道:“林琪贤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
没搭理钱知府,林琪笑着对程是仁抱拳:“小子林琪,见过千户大人。”
点了点头,程是仁也不扯皮,将遗书递给林琪:“你说这遗书是拼凑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林琪对着不远处的李捕头招了招手:“去打一本清水来,我马上要用。”说着林琪转头看向程是仁:“千户大人稍等,很快就好了。”
时间不长,李捕头就用铜盆端着一盆水走了回来:“林公子,水来了。”
林琪满意的看了一眼李捕头,在众目睽睽这下,直接将信纸扔进了水盆里面。
钱知府顿时急了,伸手就要到水里面去捞,还大声的呵斥道:“你做什么?你这是毁灭证据,我要把你抓到大牢里面。”
不屑的撇了一眼钱知府,林琪将水盆递到程是仁的面前:“千户大人请看。”
程是仁看了一眼,顿时惊喜的出声,遗书居然分解了,变为了一个一个子的小方块。
“原来是拼接的。”程是非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林琪:“好手段,倒是英雄出少年,真的不错。小子,那叫什么名字?”
合着我白自己介绍了?林琪无奈的摇头,只好在来一次,抱拳当胸说道:“小子林琪,见过千户大人。”
“对,对,林琪是我的贤侄,对断案很有研究,我就是请他来帮我查案子的。”钱知府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拉着林琪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程千户可以放心,有林琪贤侄在,一定能找到凶手。”
林琪看了一眼钱知府,又看了看程是仁,最后的目光却落到了马绍的身上。
“知府大人,不是我不帮忙,刚刚我被人赶了出去,还说我是闲杂人等。”林琪看着马绍,冷笑着说道:“像我这种不是衙门的人,似乎不太合适呆在这里,知府大人,你说对不对啊?”
钱知府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林琪在朝自己要说法,如果没有说法,林琪就不会管这件事情。
放在平常,钱知府自然是不会答应,可是程家兄弟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来人,免去马绍捕头的职位,由冯奎接人。”钱知府咬着牙,看着马绍:“拉出去,打上三十杀威棍,看看以后还敢不敢目中无人,本府请来的客人也敢轻慢。”
林琪眯着眼睛,看着马绍被拉下去打板子,钱知府的表现让林琪很失望,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