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烈一瞪甘茂,他连忙闭嘴,一张脸憋的通红,迫于刑烈的气势,连退几步,缄口不言。
“我大漠男儿血染山河,可不是守护你这些奸佞小人,刑战奔波劳累,就不打扰各位大人吃这亡国之宴了,告辞!”
刑烈翻身上马,一拉缰绳,与众将一齐策马奔出宫殿。马蹄声哒哒响远,宣殿之上朝臣们一个个面色难看。等他们一走,朝臣们立马炸开一团,喧闹不堪。
“刑家小儿太过放肆,目无君上,其罪当诛!”
“漠后,刑烈如此行径,简直就是意欲谋反。”
“老臣冤枉,刑烈小儿居功自傲,诬陷臣等,请漠后明断。”
……
漠后冷眼看着刑烈与众将离开的身影,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喧哗的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漠后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起身往殿后走去。漠王见母亲一走,也站起身来走开了。
宣殿之上,众臣面面相觑,不知漠后的态度究竟如何,一个个都看向洛宾延。刑烈马入宣殿,据表弹劾朝臣,使得被点名的官员一个个提心吊胆,尤其是漠后这种一言不发的态度,让他们心里更加的害怕。
洛宾延是大漠二朝元老,又是漠后族叔,漠后能有今日地位,他居功至伟。他环顾焦灼不安的众臣,一个个都在大骂刑烈居功自傲。本以为刑烈大捷而归,是一件喜事,却不想刑烈据表弹劾,朝臣们一个个心弦紧绷,躁动不安,一个个生怕大祸临头。当下这种局面,刑烈手握精兵,若是他逼上朝堂,谁能阻拦?
最为关键的还是漠后这种不明确的态度,让朝臣们一个个都如梗在咽。这些年来若要细数罪恶,这些朝臣们一个个怕是都能死上十次了,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靠的就是漠后的纵容,洛甘两家已经在权利的中心了,在朝野已无所畏惧。可漠后如今阴晴不定,朝臣们就有些担心了。
关键是如今朝堂之上已没有一只精锐能够阻挡刑家的精锐,除了漠后的三万御林军,谁能拿刑家军怎么样?
“丞相,你要救救我等啊!”
“丞相!”
如此紧要关头,洛宾延就像他们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样,纷纷聚来。
洛宾延见如此局面,知道此时先稳定朝臣心意要紧,不然朝中人心惶惶,只会越来越乱。他向周围的大臣们拱拱手,大声道:“诸位稍安勿躁,老臣定当与漠后商议,为各位讨个公道。各位还是先行回府,我自当为各位在漠后面前陈情。”
听洛宾延如是说道,朝臣们别无他法,现在就算骂一百遍刑烈,还能把他骂死不成?弹劾表已上,关键还是要看漠后的态度。一个个唉声叹气,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