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个战士,常年累月在外面为国家拼命,逢年过节都没机会回家同妻儿老小团娶,妻子在家长期在家独守空房,难免孤独寂寞,再加上颜值又出众,村里的适龄但娶不到媳妇的男青年又多,时间一长,妻子就变了心。
只是公公婆婆又对她看得紧,她没机会红杏出墙,可又害怕孤寂,守活寡,于是就三番五次地写信,打电话,发短信,QQ留言,跟他闹离婚,逼得他没办法,只好决心今年年底的退伍季,打报告向上级申请复员。
“好了,不扯这些了。”那班长丟掉手里的烟蒂,向小不点和阿狗一挥手,道:"快到换岗的时间了,咱们该回去睡觉啦。"
隐藏在木屋楼板底下的武文涛瞅瞅跟前一尺远,还燃着冒着烟的烟蒂,一只泥泞泞的解放鞋的大脚板踩了踩那颗烟蒂,然后向一边移动位置,他目光随着外面那一只只解放鞋的脚板移动而移动,两耳的耳轮微微颤动着,留意着吧唧吧唧的脚步声。
等脚步声远去后,岿然不动地伏卧在冰冷湿润的狭窄空间内太久的武文涛感到肢体有些疲倦,急着想爬出来舒活一筋骨,接着行动。
他身子刚爬出来一半,快要转过木屋正前方墙角的那个幽灵党班长陡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鼻子抽动着,吸着空气,嗅了嗅,叫住走在他前头去了的小不点和阿狗:"喂!别忙走。”
“什么事呀?班长。”叫小不点的少年转过身,茫然地望着他的班长。
“不知你们两个闻到了没有?“那班长鼻孔嚅动着,唏唏的抽着空气,”这里有一味怪怪的气味,好像是血腥味。"
武文涛的心脏猛地震动了一下,赶忙把爬出来的脑袋和上身缩进木屋楼板底下去,右手摸住右大腿外侧的柯尔特1911A1手枪,心想可能是身上的血腥味被给敌人闻到了。
他不禁暗暗惊叹敌人的嗅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行动前早已在衣服上,皮肉上涂了花草的浆汁,向这个基地渗透的过程中,从没有近距离使用刀子袭击敌人的哨兵,身上没有溅血,何来的血腥味,难道是汗酸味不成?
看着外面那几只解放鞋的脚板又原路朝他藏身的位置移动,他屏住呼吸,压住心跳,希望那些幽灵党士兵最好不要发现他,因为他不要杀他们,刚才听他们闲唠嗑,知道他们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给幽灵党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血腥味?什么血腥味?”名叫阿狗的士兵揉了揉鼻子,怏然地道:"这哪儿是血腥味?明明是泥腥味嘛。”
“班长你也太过紧张了吧!“叫小不点的少年兵数落他班长,”班长,我看你是仗打多了,敌人杀多了,闻惯了鲜血的味道,鼻子变得不正常了吧?"
阿狗唏唏的抽着空气,东望望,西望望,连连摇头道:"班长,确实是泥土散发出的泥腥味,现在是下雨天,这里又是弟兄们晚上屙尿的地方,腥臊味本来就大,你当然很容易闻到了。“”哎哟,我的好班长。“阿狗上去几步,拽了拽他的班长,”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好不,都几点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宿舍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