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引爆器,捏着两只铁拳头,欣喜地喊了一声,耶!
武文涛电闪般从掩体里直起上身,从左腰后边拽过AK-47冲锋枪往前一送,右手食指灵活地变换着单发速射,三发短点射,用一颗颗仁慈的子弹,给那些着了火的敌兵解除烤人肉的痛苦。
与此同时,李平虎红胀着脖子,红瞪着眼睛,左手摸摸战术背心的弹匣包,没摸到备用弹匣,他气得嘴巴一歪。
“让我来。”他大吼一声,右手丟下打空的95式步枪,一把推开身旁的机枪手,抢过81式班用机枪,抱在怀里,左脚上的大号07作训胶鞋往战壕上沿一踩,端着枪嘟嘟嘟地猛扫那些四散奔逃的敌人。
李平,武文涛两人构成交叉火力向溃逃的敌人展开屠杀,慌乱逃窜的敌军步兵有的背部中弹,一头栽下滚上山坡,有的跌跌撞撞地奔出好几步才扑倒下去,有的转过身还击却在弹雨中舒展肢体跳着死亡芭蕾舞。
死了的就那么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热辣辣的血流出来如肥料一样滋养着这一片原本就不属于他们国家的红土地。
缺胳膊断腿的站不起来的,就在地上翻爬,哀呼号叫,破肚子流出肠子的,头破血流的,就在地上挣扎扭动,发出孱弱无力的呻吟声,腿脚完好的就连滚带爬没命地往山坡溃退,叽里呱啦的怪叫声,听起来令中国健儿们恨得牙齿发痒。
于是中国战士们的56-2冲锋枪喷射出的愤怒子弹,狂风暴雨般追着他们的屁股打过去,又是一片哀鸿遍野的地狱图景。
噗噗噗,子弹命中血肉躯体,爆出一朵朵凄红悚目的血花,而一副副瘦小而矫健的身体伴着子弹和血花,舞动着手膀,转动着双脚,跳起了曼妙绝伦的死亡芭蕾舞。
后继接应的敌军步兵们一见前出的部队溃不成军,死伤枕籍,竟然连中国兵阵地前沿一百米都没能突破,个个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人人悲愤填膺,眼红脖子粗,嘴巴鼻子歪曲,额头青筋暴胀,如一头头打疯了的野猪,一跃起身,咆哮着,冲上去,想接替溃不成的同伴们展开第二波冲击。
“****的,来吧!叫你们给老子牛逼。”
蒲兵窥伺了敌军后续部队很久,此刻他见他们蜂拥上来了想展开第二波攻击,该他表演的时间到了,他当然不会像过去当新兵时训练场上拉歌那样排长叫他起来唱他忸忸怩怩不像样,他就像老农在庄稼地里用锄头挖土一样熟练地挥舞着40火箭发射筒,嘴里尽情地问候着敌人爹娘祖宗,一发接一发一连向敌人发射了三枚火箭弹。
只见火光酷炫灿亮,只听爆炸声如雷骤发,他的视线内一片肢肉横飞,血雾漫漫的惨怖景象,负责第二波攻击的敌军步兵又是人仰马翻,哀鸿遍野。